“你要真是個紈絝,”師菡彎著眼笑了起來,一字一句道:“那我便,寵你一生到老。”
寵你一生到老。
天下大約再也沒有比這句話,更讓喻閻淵覺得心甘情願了。這是師菡的承諾,更是他的定心丸。白日裏見師菡跟夜斐然之間若有似無的情義時,他有過醋意,可這份醋意,一看見師菡,就煙消雲散。
喻閻淵高興的不能自已,深吸了口氣,忽的單手捧住師菡的臉,抬頭吻了上去。
師菡眸子裏滿是笑意,半邊身子壓在他身上,十指緊扣,回應著這道白日裏被打斷的吻。
“阿菡,說過的話不許忘了。”
“我又不是魚,哪兒那麼容易忘記。”
“可你喜歡了我,就不能再喜歡旁人了。”
“一顆心就這麼小,裝下一個你都不夠,何來餘地去塞個旁人?”
“阿菡,你,當真?”
景小王爺喘氣之際,眸光水潤,掀開眸子看向師菡。
身為京城第一紈絝,景小王爺雖聽慣了甜言蜜語,葷話隨口就來,可唯獨到了師菡麵前,他腦子就好像被漿糊裝滿了,什麼甜言蜜語都被拋到十萬八千裏外了。
這要是讓其他幾位知道了,怕是能笑上一年。
師菡臉頰泛紅,靠在喻閻淵胸前,聞言哭笑不得道:“你再問我是不是真的,我就吃了你!”
也不知不是這句話給小王爺壯了膽子,他抿著唇忽的笑了一下,隨後翻身便將師菡擁入懷中,在她耳邊輕輕說道:“求之不得。”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邊,師菡隻覺得癢癢的。
她沒好氣道:“光說不做,小王爺,你能不能行?”
她說著,抬手一勾,喻閻淵的衣襟便被扯開,露出大片的肌膚。師菡雙手環住他的脖子,先入為主道:“乖,別怕。”
話音未落,喻閻淵忽的掀起被子將兩人蓋住。
一吻天荒,霸道又小心翼翼,像是捧在手心裏的至寶。屋內氣氛曖昧,可見那些暗衛主動撤離也是明智之舉。他們家小主子白擔了個紈絝之名,這麼多年,身邊連個伺候的小丫鬟都沒有,就為了守身如玉等著師大小姐。今日,應當能圓滿吧?
然而,意外總是來的不是時候。
喻閻淵中衣褪去,發絲散落。兩人呼吸交纏,正在情濃之際,門外,暗衛瑟瑟發抖的聲音忽的打斷兩人。
“主子,出,出事了!”
喻閻淵倒吸了口氣,一腦門官司,咬著牙停下動作,怒道:“何事!”
暗衛一聽自家小王爺這明顯火氣略大的口氣,嚇得小臉慘白,卻又不得不硬著頭皮道:“是,衛大公子出事兒了……”
暗衛欲哭無淚,這衛大公子早不出事兒,晚不出事兒,偏偏深更半夜裏出事兒,這不是折磨人麼?
嗚嗚,希望今日之後,他不會被自家主子罰去洗夜壺。
喻閻淵冷哼一聲,懶得搭理:“隻要他人沒死,就不必管!走遠點!”
“備車,去衛國公府。”喻閻淵話落,師菡已然笑著起身,理了理尚有些淩亂的頭發,“去看一下吧,明日一早我還要去國子監呢。”
兩人雖發乎情,可喻閻淵並未太過放肆。生生的忍住沒胡來,可見憋的也十分辛苦。如今夜色正涼,為了避免某位小王爺今夜睡不著,師菡幹脆讓他去吹吹冷風,回來後,指不定還能多睡一會兒。
一聽這話,喻閻淵呆愣愣的望著師菡,“阿菡,你……”
“傻子,夜裏涼,多穿些,別染了風寒。”師菡說完,已然整理好衣裳,然後俯身在小王爺的額頭上輕輕烙下一吻,轉身瀟灑離開。
這姿態,像極了撩完就跑的負心漢。喻閻淵哭笑不得的坐在床頭,努力平息了一番,這才滿臉殺氣的起身換了身衣裳,往衛國公府殺去。一路上,刀一都能聽見自家小主子的冷笑。
“衛翡之那個蠢笨驢,若是沒有天大的事兒,明日一早本王就將他送去尼姑庵拉磨!”
“深更半夜,擾人姻緣,本王上輩子刨了他家祖墳不成?”
“刀一,水。”
刀一:“……”
衛國公府,燈火通明,喻閻淵趕到時,該打的也已經打完了,國公夫人哭暈過去,衛國公更是氣的直接把自己關進了祠堂。而挨了打還在院子裏歪著半邊屁股撫琴的那人,正是衛大公子——衛翡之。
“嗬,本王還以為,要來給你收屍呢。”
喻閻淵剛進院門,便屏退院子裏伺候的人,斜眼一睨,見衛翡之臉色煞白,屁股下麵墊著好幾層軟墊,不由得皺起眉,道:“你和他的事兒,國公知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