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被折磨的奄奄一息,頭皮火燎燎的疼,她指著女鬼,喘著粗氣怒道:“你,你們找錯人了!我,我不是國公府那個!”
女鬼冷嗤一聲,‘呸’了一聲,隨即扯出一個陰森森的笑容,‘咯咯’的笑聲回蕩在整個院子裏,詭異可怖,像是惡鬼成群的從地獄裏爬出來一般。
大夫人雙目無神,怔怔的望著女鬼一點點的消失在自己眼前,還沒回過神來,隻聽見‘嘩啦’一聲,頭上臉上身上仿佛被人潑了一盆什麼東西,腥臭難擋,她艱難的抬起手抹了把臉一看,頓時“啊!”的一嗓子,響徹院子上空。
夜色漸退,天邊金光緩緩升起,一片朝霞璀璨。師府兩個鎏金大字在朝霞的照射下,黑乎乎的一片。
牌匾上被人潑了狗血,一股腥臭味兒隔著一條街都能聞到。而師府內,大夫人的院子裏,一大清早,府中下人剛起身,婆子丫鬟去從屋裏出來,正準備去伺候大夫人起床,打開門一看,卻見地上躺著個說不出是什麼東西的東西。
滿地的碎發和暗紅色的血跡,地上還躺著個大夫人,渾身是血,將她原本的中衣幾乎染得看不出眼色。更令人嘖嘖稱奇的,是大夫人那一頭狗啃似的頭發。
師老夫人聞訊匆忙趕來,手上的拐杖都跟不上她的腳步,好不容易進了屋,一看見地麵上的狼藉,師老夫人頓時‘嗷’的一聲叫了起來。
暈了一夜的大夫人,生生的被她這一嗓子給喊醒了。她臉色慘白,神色發虛,滿臉憔悴的望著在門口就開始叫喚的師老夫人,頓時想到昨天夜裏女鬼抓著自己一副要撕了她的模樣,頓時,大夫人一頭從床上爬了起來,二話不說,朝著師老夫人衝了過去。
“你這個毒婆娘,為什麼不是你!你一把老骨頭了,還要連累我!”
師老夫人昨日才跟大夫人愉快合作,今天原也隻是顧著麵子過來瞧一瞧,誰料她剛過來,就險些被大夫人給掐死!
她哪裏肯罷休,當即也扔了拐杖,跟著掐了回去。
“老貨!你說什麼?我老婆子連累你!我撕了你的嘴!”
丫鬟婆子都看呆了,這倆妯娌年輕的時候打了多少嘴仗,都不曾幹過架,誰承想,一把年紀了,反倒是打起來了。可兩人架掐的凶猛,一時間也沒人敢管。
唯一一個聽到消息過來的師淩,隻在屋外看了一眼,忽的冷笑一聲,默然道:“打的好。”
大夫人以為自己聽錯了,她猛地扭頭往門外看去,卻見師淩一臉冷漠,絕情,尤其是那眼神兒,看著她時,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般……
就這一會兒走神的功夫,大夫人已經挨了好幾下。
她頓時氣的臉都綠了,一把扯了師老夫人的衣領,另一隻手從她的耳朵上將二環揪了下來,罵道:“你個不知羞的老東西!要不是你,天殺的知道你做了什麼虧心事兒,半夜三更兒媳婦找上門,若不是找錯了門,我怎會被害成這幅模樣?”
說著,她撕扯的更用力了。
師老夫人被她扯的嗷嗷慘叫,兩人扭打在一塊。
就在這時,管家匆匆忙忙的從外麵跑了進來,看見兩人這幅模樣,先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忙道:“大夫人,三夫人,師大小姐和大小姐乘著太守府的馬車回來了!就在門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