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浩浩蕩蕩的隊伍,打著火把,舉著傘,繞著寺廟找了一圈後,便朝著後山找去。
“大小姐,您在哪兒啊?”
“菡兒,我的菡兒啊!”
師老夫人生怕別人不知道走丟的是師菡,邊哭邊扯著嗓子喊了起來。
夜斐然一手扶著師老夫人,一麵裝模作樣的喊了幾聲。今日之事,都在他的謀劃之內。師菡今日隻需被那群人糾纏上幾個時辰,無論發生什麼,她的名聲都保不住了,待夜色再深一些,他帶人去英雄救美,時機正好。到時候,不僅師菡要欠他一個恩情,就連她想嫁入景王府的念頭,都必須得斷!
因此夜斐然在一群人中,顯得格外優雅,步履從容。
不多時,一群人好不容易找到了後山小樹林,夜斐然便下意識的引著師老夫人往後山走去,突然,樹林裏忽的跑出一個和尚,那和尚雙手合十,滿臉通紅,一麵念著阿彌陀佛,一麵慌慌張張的從樹林裏跑了出來。
師老夫人忙叫人攔住小和尚,“小師傅這是怎麼了?”
和尚慘白著臉,不敢抬頭去看師老夫人,隻結巴道:“那,那裏麵有汙穢事!有女子在此地與人,與人行汙穢事!”
師老夫人問都沒問一聲,一聽小和尚這話,頓時‘哎呀’一聲,呼天搶地的喊了起來,“我的菡兒啊!這,這可如何是好啊!”
一邊喊著,她一邊杵著拐杖,急匆匆的往和尚指的位置趕去。
夜斐然心下猛地一沉,汙穢事?他不是吩咐隻需將人纏到天黑嗎?一股怒火‘蹭’的一下竄了起來,一張臉都氣成豬肝色,手指緊緊地攥成拳,宛若一頭被戴了綠帽子的鐵公牛,咬牙切齒的低罵一聲,“混賬東西!”
他扭頭朝著侍從吩咐了句,將外人留在原地,自己冷著臉帶著人率先往樹林深處走去。
幫忙的人雖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不過光剛才聽小和尚說的內容,就足以他們議論了。
“說的是誰家的姑娘?怎麼如此不知廉恥!”
“聽說這是師府的女眷,方才聽那老太太喊的是菡兒,莫不是那位國公府嫡女師菡?”
“哎呀,國公府嫡女深夜私會,與人行苟且之事?真是天大的熱鬧啊。”
……
此時樹林深處,男人的笑聲混在一起,癩子一臉饜足,而秦若若迷迷糊糊中,不知是醉了還是怎的,竟是配合著癩子臉。
“真他麼爽!”
癩子臉俯首又在秦若若的身上啃了起來,旁邊的兄弟一邊拎著褲子,一邊打趣:“大哥真是豔福不淺啊,這嬌滴滴的小美人兒,沒了一個,又送來一個~”
“哈哈哈,那不廢話!”
癩子臉話音未落,突然,一支箭‘嗖’的穿破空氣,直勾勾的刺入他的屁股,頓時,癩子臉疼的‘嗷嗚’一聲從秦若若身上爬了起來,一手捂著屁股,一手慌忙拎起褲子,警惕道:“誰,誰他麼射老子屁股!”
師老夫人站在距離癩子臉十多米的地方,看到眼前這香豔的一幕,頓時肝膽俱裂,扯起嗓子便是一聲嚎哭:“啊喲,作孽啊!這是作孽啊!我好好的菡兒,竟是讓你們這群畜生,畜生給糟蹋了!”
癩子臉看到師老夫人和夜斐然等人,扭頭對身後小弟們道:“還不快跑!”
說著,他帶頭,捂著屁股一瘸一瘸的跑的跟兔子似的,可惜沒跑兩步,就被夜斐然的人當場給按住了。由此可見,當盜匪的,也不要時常劇烈運動,否則力氣耗盡了,跑不動。
師老夫人轉過身,一把抓住夜斐然的袖子,也不管他鐵青的臉色,扯著嗓子哭道:“殿下,這可如何是好啊?我家菡兒好好的閨女,如今竟給這群畜生給害了啊!”
夜斐然目光落在地上那人身上,不知為何,總覺得哪裏不對。
他紅著眼,心中不斷告誡自己:師菡就是個利用工具,大局為重,切莫兒女情長!
想到這兒,他不由深吸了口氣,拍了拍師老夫人的手背,安撫道:“老夫人放心,此事,斐然必替師大小姐討回公道。”
得了保證,知道這事兒小不了,師老夫人一聲嚎叫,嗓門大的生怕別人聽不見似的,道:“我的菡兒啊!你的命怎的這麼苦啊!這日後,你的日子可怎麼過啊!老天爺啊,你怎的這麼不開眼,要如此害我菡兒!”
她正喊著,人群後,忽的傳來一道詫異的聲音,“祖母,您哭什麼呢?菡兒不是在這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