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學來爭寵。”
“什麼?”師菡以為自己聽錯了,她剛才仿佛聽見景小王爺說什麼爭寵?
身側,喻閻淵歎了口氣,苦大仇深道:“你身邊有兩個得力丫鬟,將你照料的井井有條,周嬤嬤更別提,考慮周全行事周到。還有個帝師府的商公子,我若不學點什麼,怕是日後在你身邊,都插不上手。”
自負如喻閻淵,京城人皆知,景小王爺向來自負,但凡是他會的,都必定是全京城最厲害的。別說是小王爺會自卑了,他不睥睨天下,俯瞰眾人如蠢貨就不錯了。
師菡憋著笑,無奈道:“就因為這?”
師菡從不知道喻閻淵對自己的心意竟是到了這般地步,即便是母親顧氏在世時,也許多年不曾親自給她梳頭了。
“這還不夠?”喻閻淵笑看著她,手上動作輕柔,生怕扯著師菡的頭發,故意打趣道:“我既要做師大小姐唯一的正宮,總得拿出些手腕不是?”
師菡側頭看了他一眼,好笑道:“傻子。”
他何須手腕?隻要他站在自己身邊,就是她的唯一。
不多時,喻閻淵給師菡梳好了頭,這才目送著師菡進府。
待師菡的身影徹底的消失在府門內後,喻閻淵翻身上馬,迎著烈日昭昭,邪魅一笑,道:“走,辦事兒去。”
師菡回到院子時,師嘉早已在這兒用了一盞茶,聽見師菡的腳步聲,她笑著打趣道:“我還打算再喝一盞茶呢,你就回來了?”
這一抬頭,師嘉愣住了,她指著師菡的發髻,詫異道:“你這怎麼,怎麼一眨眼的功夫,頭發怎麼了?”
師菡一愣,下意識的道:“不好看嗎?”
“那倒不是,”師嘉忍著笑,起身去捧了鏡子過來一照,笑道:“我若是沒看錯的話,這該是最時興的發髻,聽說整個寧州城會的人一隻手就足夠數了。”
說完,師嘉不解道:“可,你剛才不是與小王爺在一起碼?這是……”話說到這兒,師菡忙垂下腦袋喝茶,生怕說出這發髻是小王爺給自己梳的會嚇到人。
可她不說,師嘉卻還是反應過來,忙道:“該不會,該不會是……”景小王爺親自梳的吧?
後麵的話,師嘉沒敢說出來。
聽著就挺不可思議的。
“咳,”師菡低咳一聲,大膽師嘉的話。
後者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她,震驚道:“從前聽人說,景小王爺對你一顆癡心多年不改,我還覺得有些誇張,如今看來——景小王爺怕是恨不能一顆心都拴你身上啊。”
師菡低垂著腦袋,哼哼唧唧不肯抬頭麵對姐妹,隻從脖子到耳根都是赤紅一片,埋著腦袋悶聲喝茶。
打趣夠了,師嘉這才清清嗓子,低聲道:“聽說三祖母那邊,知道秦若若是被捆回來的,生了好大一場氣呢,這會兒秦若若還被她留在屋裏說話,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打算。”
“不管她還有什麼打算,都白費。”師菡微微仰起下巴,扭頭對冬杏道:“去多叫些人,既然祠堂看不住秦小姐,那便換柴房吧,一日送一餐過去,別給餓著了,但也別喂的太飽,吃飽了,就總惦記跑。另外,在老夫人院子裏請幾個人去看守,關她,是祖母的意思,若是人看不住,祖母麵上也無光不是?”
冬杏一聽,立馬抱了劍,轉身往師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這種事兒,也就隻有冬杏鎮得住場子。
師嘉歎了口氣,忍不住吐槽道:“一個義女,居然能爬到嫡女頭上,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親生的呢。”
師菡仰起頭,悵然的歎了口氣,無奈道:“是啊,說不定,就是親生的呢。”
不過,師菡沒想到的是,這一回,師老夫人倒是沒鬧,二話不說,便順了師菡的意思。
師菡不免有些詫異,再三詢問:“祖母當真沒有反對?”
師老夫人若是真的對秦若若死心了倒也好,怕就怕,她別有用心。
冬杏神色凝重,聞言,點點頭,道:“是,老夫人說昨夜做夢,心神不寧,明日想去白龍寺拜拜佛,若是小姐得空,請小姐陪她走一趟。”
白龍寺?
寧州城外的一處寺廟,聽說十分靈驗,往來也多有世家權貴,師菡想了想,便讓冬杏去回話。
不過是走一趟白龍寺,她黃泉地獄都走過的人,有什麼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