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一百兩買自己贏?她就值一百兩麼?
想到這兒,師菡扭頭看了他一眼,卻見喻閻淵從袖子裏掏出一張百兩銀票,朗聲道:“本王替師大小姐壓了,如若她輸了,這銀錢你們拿走。”
師大小姐轉過頭去,彎了彎嘴角。
金錢的誘惑,比言語可有吸引力的多。在場眾也有出身武館之人,一看到銀票,眼睛都亮了,急匆匆的擠上前報名。
眨眼功夫,喻閻淵的身側已經壓了少說有千兩的銀錢了。他懶洋洋的看了眾人一眼,忽的對著人群後的方向吹了個口哨。
瞬間,一道黑色身影忽的從暗處出來,一襲黑衣,利劍在手,勢不可擋。
“報名的人,贏了我家侍衛,才夠資格與師大小姐一戰。”喻閻淵話落,扭頭看向師菡,詢問道:“阿菡,你看如何?”
師菡側頭看他一眼,無奈道:“不是都已經開始了嗎?”
小王爺訕笑兩聲,“本王待會兒就教訓他,阿菡你先歇著,馬上就好。”
他說的輕鬆,好像已經勝券在握。師菡哭笑不得的看著身側這人,他都不知道收斂二字是什麼麼?直接動用景王府的暗衛護短,生怕別人揪不住他的小辮子嗎?
府門前的空地上,幾道身影已經衝了上去糾纏住暗衛,那暗衛身法詭異,手上利劍尚未出鞘,卻將眾人壓製的死死地,十招不到,那些人就被暗衛一腳給踹飛了去。
眾人見狀,互相對視一眼,然後這回倒是不約而同的一起上了一批人,一出手,便都是殺招。隻可惜,依舊沒有卵用,暗衛讓了幾招之後,似是覺得沒意思,抬起腳將人踹了出去的同時,那人撞飛了身後迎上來的人,皆這麼一路撞下去,瞬間倒了一片。
此時,倒是有人不服,扯著嗓子抱怨起來:“小王爺若是找一個武功深不可測的人替師菡當擋箭牌,吾等怎麼可能有勝算?”
那人一開口,緊接著便有人一起抱怨起來,一時間怨聲載道。
喻閻淵撐著下巴,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諸位說的是,萬一本王故意找了高手來替師大小姐當擋箭牌,這可如何是好呢?”
說話間,他朝著暗衛招招手,然後扭頭笑望著師菡,柔聲道:“不如,大小姐賜教?”
雖不知道喻閻淵又在耍什麼把戲,可師菡心中自是清楚,她與這暗衛之間的功夫並不相上下。如若是前世巔峰時期,她或許還能穩贏。可如今這副身子尚未恢複元氣,不過,一戰倒是足矣。
師菡起身,將袖扣扣好,腳尖一點,飛身便朝著暗衛襲了過去。可不等她手掌挨到暗衛,他忽的身子猛地飛了出去,一張口,‘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然後抬起頭,驚呼道:“師大小姐太厲害了!在下佩服!”
師菡:“……”
喻閻淵摸摸鼻子,隨後忽的笑意一斂,起身將銀票收了起來,冷哼一聲,道:“當街聚眾鬥毆,還聚眾設賭,諸位叔伯真是出息了!本王這就進宮告知陛下,讓陛下裁奪!”
此話一出,瞬間眾人炸成一片。朝廷律令,臣子不得賭博,不得知法犯法,可今日不是比武麼?誰還能想這麼多?
再說了,這坐莊不也是小王爺您提出來的麼?
可此時,喻閻淵翻身上馬,留下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然後衝著師菡挑挑眉,柔聲道:“外麵日頭毒,快些進去吧。今日之事,本王去替你要個公道。”
師菡:“……不必了吧?”
喻閻淵堅持道:“那不行,聚眾鬥毆可是大過,不能姑息!”
他說罷,打馬飛快離開,徒留下師菡坐在那裏,猶自歎氣:告知了陛下,剛才的銀子不就都保不住了麼?
在場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推搡抱怨著,哪裏還有半分剛過來時的囂張勁兒?
眼下,這些人是真的慌了,見小王爺往進宮的方向去,眾人二話不說,瞬間,呈鳥獸裝散去。
春榮看了看門庭瞬間冷落下來的國公府,突然有些無奈道:“小姐,他們就這麼走了?”
師菡起身,理了理衣裳,輕哼一聲,反問:“難道還要等著陛下八抬大轎子來請?”
她說吧,轉身往府內走去。春榮跟在身後,主仆二人還沒走兩步,突然,蘇嬤嬤忽的攔住兩人的路,恭敬道:“大小姐,老夫人請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