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菡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關鍵。
可偏生喻閻淵死鴨子嘴硬,清了清嗓子,傲嬌的瞥過頭,耳根微紅。
師菡忍著笑,故作遺憾道:“可是,小舅舅似乎滴酒不沾呢。”
“真的?”喻閻淵聞言,麵上一喜,當即開心道:“如此,這最後一壇珍藏果子酒就就歸你了。”
看他那模樣,似乎還糾結了許久,此時師菡一說商卿雲不喝酒,他立馬眉飛色舞,仿佛連頭發絲頭生動了起來。
師菡忍不住笑了起來,兩人正相談甚歡,門外,忽的傳來一陣腳步聲,以及掌櫃的驚慌失措的阻攔聲。
“哎喲,七殿下,小人怎敢騙您?今日當真沒有空房了。”
“你的意思是,讓我與那些烏合之眾坐在大堂裏用膳?”
掌櫃的急忙道:“小人不敢,七殿下厚愛,小人不敢怠慢,隻是今日著實是雅間已滿,還請七殿下……”
“這裏麵的,是什麼人?”
忽然,腳步聲在雅間外停了下來。
夜斐然的聲音,化成渣,師菡都認得!
她眼底譏諷之意一閃而過,眸色瞬間冷了下來。
喻閻淵餘光一瞥,忽的察覺師菡神色變化,於是扭頭看向門外,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掌櫃的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緊張道:“七殿下,這雅間裏的客人都是小人的貴客,不如這樣,七殿下還請隨小人這邊來,小人這酒樓的老板,有一間私用的雅間,平日裏不招呼客人的,今日全當小人給殿下賠罪,請殿下移步,今日殿下的一應賬目,都算在小人頭上。”
“怎麼,你怕我們給不起飯錢?”
夜斐然身旁的年輕公子幽幽開口,語氣不善,眼神兒凶狠。
掌櫃的也算是見過了各路京城貴人,是非善惡,他一眼便能看出,眼前這兩位,七皇子雖然瞧著好說話,卻是個心狠的,旁邊這個,瞧著就不好說話,一看就是個心黑的。
想到這兒,掌櫃的不禁倒吸了口冷氣,深深地看了兩人一眼,連忙擺手道:“殿下誤會了,小人怎麼敢……”
“不敢就滾開!”
夜斐然沒了耐性,一掌推開掌櫃的,推門便闖了進去。
屋內,喻閻淵麵不改色,懷中正擁著一人,姿態愜意的品酒。
聽聞動靜,他連眼皮都不掀一下,冷嗤道:“小侄兒最近越發沒有規矩了,擾了本王的雅興事小,失了皇室風度事大。”
夜斐然目光緊鎖喻閻淵懷中那人,此時那人隻留了個後腦勺出來,喻閻淵身披披風,將那人嚴嚴實實的裹在懷裏,幾乎看不出那人是誰。
隻是,看著那小小的一團,夜斐然心中莫名的浮現一張臉,清冷高貴,傲氣天成
想到這兒,夜斐然忽的沉下聲音,眼睛死死地瞪著喻閻淵,一字一句道:“表叔當真好興致,今日不知是誰家小姐有幸能得表叔青睞?”
聞言,喻閻淵總算是幽幽的轉過頭,懶懶的賞了夜斐然一記白眼,鄙夷道:“怎麼,本王與何人親近,還要給你報備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