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這麼玩?眾人皆是一副二張和尚摸不著腦袋的狀態,完全鬧不懂小王爺是幾個意思。他若是想替師珍兒出頭,就一句話的事兒。若是不願意,不願意也理所應當。畢竟小王爺向來不愛多管閑事。
師珍兒怯怯的看了眼師德和師老夫人,咬咬唇,猶豫道:“小王爺,珍兒不會賭……”
喻閻淵不知從何處掏出一把折扇,‘嘩啦’一聲扇麵打開,他搖著折扇,笑著道:“怎麼,不信本王?”
小王爺不僅精通吃喝玩樂之道,於賭一事上,也頗擅長。這年頭,不是家裏有幾個臭錢,長的人模人樣,再幹幾件混賬事兒就能當紈絝的,如喻閻淵這般惡犬見了都掉頭跑的,那必然是有傍身之技了。
想到這兒,師珍兒柔柔一笑,頷首道:“珍兒信小王爺。”
師嫣縱然有怨言,可礙於喻閻淵那日送給她的一盒蜜蜂,至今心有餘悸。此時喻閻淵回過頭,像是才看到她一般,詫異道:“你怎麼在這兒?”
師嫣一口氣憋在胸口,險些把自己氣過去,她一直在這兒,從未離開過啊!
師德師老夫人見喻閻淵似乎有意偏袒著師珍兒,心中一喜,連忙吩咐人去準備色子,誰知,下人剛進來,喻閻淵便將扇子敲在手心兒,然後抬頭看了眼日頭,隨意道:“今日天朗氣清,不如就賭二位誰能在日頭下站得長久吧,勝者,便與此事無關。”
師菡不動聲色的看了眼門外,此時豔陽高照,雖不到盛夏,可這個時辰,也是滾滾熱浪,兩個嬌滴滴的大小姐,如何能受得了?
師珍兒聞言,登時紅了眼,“小王爺……”
喻閻淵側過頭,詫異道:“三小姐勇猛無畏,不會連太陽下站一站都不敢吧?”
師珍兒有苦難言,對上喻閻淵那張本王看好你的神情,矯情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了。
她難道說,是陳學替她射中了匪首,她這才能撿個漏嗎?
還是說,那日巧合救下喻閻淵,都是自己謀劃得當?
喻閻淵眼中笑意加深,可笑意中,透著一股森然寒意。
師嫣不敢多說,連忙垂下頭,不做言語。
見狀,師德訕笑著上前一步,意圖勸道:“小王爺,這怕是不妥吧?外麵日頭毒辣,嫣兒和珍兒兩個弱女子……”
“國公爺既然要求這麼多,又何必讓本王主持公道?”喻閻淵笑意斂起,周身氣勢一沉,斜眼掃過的瞬間,師德頓時有種小王爺要關門放狗的既視感。
“還是說,國公爺覺得,如今可以對本王謝恩以報,召之即來呼之及去了?”喻閻淵幽幽的說完,頓時,師德兩腿兒一軟,忙朝著師珍兒和師嫣怒道:“還站著做什麼?沒聽見小王爺的話!”
攜恩以報?他就差跪下叫祖宗了。
師嫣最怕師德動怒,此時身子一抖,連忙拎著裙子出去,師珍兒欲言又止,委屈巴巴的看了喻閻淵幾眼,卻見後者壓根連個眼神兒都沒給她,於是隻得作罷,轉身出去。
喻閻淵讓人上了一個香爐,然後便翹著腿兒,悠閑的品茗。師德和師老夫人急紅了眼,忙跟了出去。
秦若若猶豫了下,也忙跟著老夫人出去了。廳內,瞬間便隻剩下師菡和喻閻淵兩人。
“你就不怕外人說你欺負弱女子?”師菡哭笑不得的看了他一眼,順手拿起果盤裏的橘子扒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