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菡哭笑不得,無奈道:“外祖父傳來的消息,怎的怪我了?”
春榮:“……”
“小姐壞!”
次日一早,師菡收拾妥當,換了身勁裝,隻帶了春榮冬杏兩人,便出京了。
顧氏本身也習武,隻是天分上不如師菡,所以中途而廢,轉而研習詩文。原想著嫁給師德,能夠花前月下,填詞作賦,卻不想,花前月下,相敬如賓。
師菡自幼習武,春榮冬杏都會些把式,隻是冬杏天賦好,學的也快,尚且能夠與師菡對上一百回合。幾人年幼時,便時常偷偷騎馬出去玩,隻是後來被師德發現了,便再也不敢了。
天方才大亮,三匹快馬飛快的掠過京城長街,朝著城外狂奔而去。
與此同時,城郊外的官道上,兩個男子正騎著馬,晃晃悠悠的往前走。
“公子,不是說去寺廟麼?咱們都在這條官道上來來回回的走了十多趟了!”
刀一無奈的看著自家主子,憋了許久,總算是把話說出來了。
喻閻淵嘴裏叼著一根狗尾巴草,一襲蒼色錦袍,腰間束著玉帶,銀冠束發,矜貴沉穩。
“你懂什麼?拜佛需得有誠意,趕早不趕晚的道理你不懂?”他說的理直氣壯,然後調轉馬頭,又往回走。
刀一輕哼一聲,戲謔道:“主子分明是在等人吧?”
喻閻淵斜眼睨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就你話多!”
“能讓主子如此上心的,隻怕是跟師大小姐有關吧?”
刀一話音還未落下,喻閻淵嘴巴裏的狗尾巴草‘嗖’的一下,朝著他扔樂過來。
那狗尾巴草在他手裏,絲毫不見柔弱,竟是卷起一股力氣,險些割花了刀一的臉蛋兒。
險些毀容的刀一委委屈屈的望著喻閻淵,哽咽道:“主子,屬下若是花了臉,日後嫁不出去,您得管我!”
喻閻淵冷嗤一聲,嫌棄道:“誰要管你?本王可是有家室的人!”
刀一:“……”
“哎,本公子今日穿著可還得體?”
天不亮,喻閻淵便起來沐浴更衣。以往他都是穿一襲白衣,可今天畢竟是大喜的日子,穿一身白,披麻戴孝似的,不吉利,又顯得稚嫩,所以他還特意換了一身蒼色的衣裳。
誰承想,這身衣裳穿起來,更襯他。
刀一一臉滿意的點點頭,“端莊得體忽,沉穩大氣,妥!”
得到肯定回答,喻閻淵鬆了口氣,“本公子天生麗質,還用你廢話?”
刀一:“……”
剛才不是您問的嗎?
天色逐漸亮了起來,喻閻淵看了眼前方入京的路,忽的蹙起眉頭。
刀一跟著看了過去,不解道:“怎麼了?”
當年景老王爺去世後,京城外的官道,匪患便猖獗起來,饒是兵部多次派兵鎮壓,也毫無成效。
散了一波,還能再聚一波。
朝廷也沒有這個精力,一而再,再而三的剿匪。
然而,此時喻閻淵神情嚴肅,耳根微微動了動,忽然,官道兩側,‘嗖’的一聲,一隻箭矢,朝著喻閻淵射了過來。
不等刀一反應過來,官道兩側,箭矢如雨般射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