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菡又無奈又好笑,嗔道:“小王爺再說這話,我可是要收租的!”
“那我先交個八十年的!”淵從善如流,饒是黑黢黢的櫃子裏,都能看見他那雙眸子,閃閃發亮,像是滿天星河,垂落人間。
師菡倒吸了口氣,完了,胸口暈了的兔子醒了。
她笑著,手指在男人的胸前畫著圈,一邊畫一邊漫不經心道:“小王爺真闊綽,不如,我給你打個折?”
“阿菡……別鬧。”喻閻淵聲音沙啞,一把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
突然,師菡踮起腳,吻了上去。也不知為何,前世她也不是沒經曆過人事,可此時此刻,卻還是心跳加速,臉上一陣滾燙。
腰上忽的一緊,喻閻淵半抱著她,加深了這個吻,主動權瞬間顛倒……
“砰”的一聲,房門被人一腳踹開,櫃子內的兩人猛然回過神來,屏氣凝神,聽著外麵的動靜。
“廢物!那個賤人呢?找來的男人丟了,師菡也丟了是不是?”
這聲音——徐丞岫!
方才師菡進來的時候,便察覺屋內有股不太對的味道,隻是那味道極淡,若是她沒猜錯的話,當是合歡香,不過分量很少。而香爐裏的香,與整個屋子的格調全然不在一個檔次上。
此時一聽徐丞岫這話,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櫃子內,曖昧氣息瞬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冷冽的寒意。
不等師菡反應過來,‘哐’的一聲,櫃子炸裂開來,木板橫飛。
徐丞岫正坐在桌子前生氣,冷不丁的櫃子一炸,他頓時彈起,“什麼人?”
“你祖宗!”
喻閻淵二話不說,抬起腳,一腳蹬了過去。畢竟是自幼習武,又常與人私鬥,喻小王爺動腳,絕無虛發。這一腳下去,徐丞岫隻覺得自己的心肝脾肺都要被踹出來,躺在地上一通哀嚎。
“吵。”小王爺一句話,徐丞岫一句混賬尚未罵出口,便被塞住了嘴巴,隻能發出嗚嗚的痛罵聲。
“主子,如何處理?”
刀一在門外守候多時,原本他家主子今日願意賞臉前來,就是為了偶遇師大小姐,這廝倒好,居然暗中跟人勾結,想要涉及師大小姐?
這是嫌自己狗命太長了!
喻閻淵回眸,笑著道:“去,準備繩子,今日本王就在武伯侯府釣個魚。”
刀一:“……”
“主子,用他當餌,你確定不是熏魚?”
喻閻淵不悅的瞪了刀一一眼,沒好氣道:“你不會給他擦些香粉麼?”
刀一一聽,嗯?挺有道理。
於是,刀一領著眾兄弟,分工合作,不多時,便將徐丞岫擦的香噴噴的,用繩子拴著,掉在回廊外,池塘上。
繩子的一端,就在小王爺的腳下,隻要他一鬆腳,那隻香噴噴的魚餌,就會掉進池塘裏去。
這邊剛準備好,院子外,一群婦人小姐相互簇擁著趙夫人匆忙趕了過來,嘴裏罵罵咧咧的道:“什麼采花賊?我侯府怎會有這等髒髒東西!”
乍然間,看見掉在池塘上的徐丞岫,趙夫人扯起嗓子一聲嚎叫,“兒啊!”
緊接著,便飛快的朝著徐丞岫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