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總裁“老來得子”, 還是一次三個,父愛簡直爆棚。
何白蓮單身的時候,自己能當男人用, 但她運氣好,曆任男朋友都寵著她,她在戀愛裏是很嬌氣的。
陸皓對她也不例外, 現在懷著孕, 還是三個陸家的寶貝疙瘩, 陸皓看她跟看眼珠子似的,生怕她一不小心就出點什麼意外。
他是個掌控欲強的人,何白蓮每次檢查, 身體情況他都事無巨細跟醫生交流過,何白蓮和孩子的身體情況他比何白蓮清楚多了, 妥妥兒地成了個孕期專家。
何白蓮也放下了最初的忐忑不安, 漸漸地變得安心起來。
她洗完澡,陸皓在浴室外等她出來, 然後著扶她往臥室去。
她懷孕之後陸皓雖然給她配了一個照料的團隊,但晚上的時候, 都是陸皓親自照顧她。
他照例把醫生囑咐何白蓮要吃的藥放在她嘴邊, 何白蓮皺眉看他,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
陸皓摸了摸她的頭發, 又親了親她的臉, 溫言道:“乖,把藥吃了。”
每天都要這樣哄一哄, 他這個矯情的嬌妻才會乖乖吃藥。
果然,何白蓮乖乖地張嘴吃藥,陸皓又把水喂在她嘴邊, 何白蓮喝了一大口,把藥咽了下去。
然後嬌氣地看著陸皓,“老公,有點苦呢。”
陸皓看著她因為撒嬌微微撅起的小嘴,忍不住低頭親了她一下,入口嬌嫩。
“果然有點苦……”陸皓凝神看著她。
何白蓮抿了抿唇,嬌嬌地看著他。
他腦子裏有點熱,低頭又含住她吮了吮,何白蓮輕輕“嗚”了一聲。
陸皓背脊一麻,扣住她的後腦勺,伸舌探進何白蓮的嘴裏狠狠地纏住她。
何白蓮被他按著後腦勺強勢掠奪,喉中隻含糊不清地“唔唔”兩聲,像是毫無還手之力的幼獸,越發激得陸皓血液沸騰,那吻也越發凶猛了起來。
真真像是要把她一口吞了進去。
好在他是個有分寸的,終究放過了何白蓮,攬著氣喘籲籲的她躺在了床上。
雖說三個月後,是可以有的,但他顧忌著她的身體,要的頻率並不高,每次都很克製溫柔,並不像從前那樣狠命鞭撻,生怕傷了她還有她肚子裏的孩子。
他並不是個重欲的人,但對何白蓮卻不一樣,像個剛開葷的毛頭小夥,迷戀她的身體到他自己都不能理解的地步。
他身體素質好,因著不能像從前那樣放縱,每次反而時間更久了。
何白蓮不好意思說,她喜歡他從前的粗暴強勢,也喜歡他這樣的溫柔克製。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孕期激素的原因,她現在更渴望他,每次都被弄得眼淚漣漣,生死不能。
陸皓愛極了她這副模樣,總是細細地親她的眼睛,吻幹她的淚水。
待何白蓮淒淒楚楚地看著他,他又喘著氣在她耳邊低笑出聲,下麵哭得比上麵還凶,發大水似的。
何白蓮羞得反手遮住眼睛,陸皓又去親她的掌心,溫熱濕潤的氣息灑在她掌心,燙得何白蓮心尖都在發顫。
她臉色酡紅,像是醉酒一般,陸皓看著她這副模樣,愛都愛不過來,隻能忍著心裏的狂暴,不住送她,又在她耳邊小聲逼問,是有多喜歡老公,老公都被你泡脹了雲雲。
何白蓮不答,陸皓霸道,逼問個不停,非讓她細細地說,何白蓮哪裏是他的對手,被逼著說了不少騷話,差點沒被氣哭。
陸皓心滿意足,芙蓉帳暖,隻剩一室靡亂。
陸大總裁不做那事兒的時候,自然是高山白雪,凜然不可侵犯,何白蓮隻能在心裏咂舌,總覺得是自己玷汙了這朵高嶺之花。
但腹誹歸腹誹,何白蓮愛極了他這樣的清冷矜貴的疏離模樣,最愛在他看書的時候躺在他懷裏或是伏在他膝上。
然後被他摸著頭發,聽他好聲好氣地解釋孩子的發育情況,還有一些她不懂的醫學名詞。
這時候的陸皓就像是寬闊的海,沉穩的山,溫柔包容得不像話。
何白蓮總愛圈著他的腰腹,頭蹭著他的頸窩,像隻小貓咪偎著他。
滿足得心裏冒泡。
陸皓會不時親親她,低聲跟她說話,然後等她朦朦朧朧睡著的時候,給她掖好被子哄她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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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白蓮剛從醫院做完檢查出來,就接到金珠的電話。
何白蓮還沒開口,電話裏金珠已經痛哭著跟她說秦曜可能不行了。
何白蓮大驚之下,忙問金珠怎麼回事,金珠似乎情緒已經崩潰,哭得不能自己,何白蓮連問她,金珠痛哭中還是斷斷續續把事情說了出來。
金珠的小店也有些年頭了,後院都是違章建築,廚房廁所都是後麵找人搭起來的,最近下雨有些漏水,金珠這幾天忙又沒來得及找人來弄。
秦曜自從那次之後,一直有事無事都在金珠麵前打轉,幫著金珠做店裏的事,摘菜擦桌子,倒垃圾掃地什麼的他都做。
金珠不理他,他也不多話,剛開始還有些笨拙,到後麵手腳也麻利了起來。
何柏宇經過半年的治療矯正,情況真的有了好轉。
跟老教授學習鋼琴也似模似樣,一天到晚跟脫籠的雀兒似的,歡喜得嘰嘰喳喳跟金珠說個不停,又愛黏著秦曜,“秦叔叔秦叔叔”地叫個不停。
金珠為著兒子,攆不走秦曜,隻能冷臉以對,秦曜沉得住氣,何柏宇又是個憨的,三個人別別扭扭地倒也相安無事。
金珠是個急脾氣的人,下午得了空,幹脆自己扯了膠布要蓋在房頂,那廚房的頂也不高,金珠也不是沒有爬過,因此倒是不怕。
秦曜哪裏會讓她去,又看那廚房老朽的模樣,自覺不太安全,說是找人重新搭建一個。
金珠怎麼會跟他扯上關係,隨口就嗆了他幾句,秦曜隻能老老實實閉嘴,扯了膠布要去蓋。
金珠又是個倔的,不想秦曜幫忙,自己要上房。
結果還沒等兩個人爭個輸贏,那廚房的梁卻垮了,秦曜反應快,把金珠壓在了身下。
金珠想起秦曜一頭一臉的血,又接著哭:都怪她,都怪她……
然後就是祥林嫂式的哭嚎:他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也不想活了……
何白蓮見問不出什麼了,又擔心金珠出事,幸好陸皓陪在她身邊,聽她打電話大概猜到了些,吩咐司機趕去了秦曜所在的醫院。
兩個人趕到醫院,何白蓮下了車就匆匆往樓上走,陸皓擔心她的身體,怕她急出個什麼,一直半攬半扶著她。
見她眉頭緊蹙,又安慰她:“秦曜是個軍人,身體素質很好,想來不會是什麼大毛病,再說他軍銜高,即便有什麼,也會得到很好的治療,我們先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你先別著急。”
何白蓮聽他說了,心裏稍微放輕鬆了點,她主要是擔心她媽,電話裏說得不清不楚的,金珠又哭得厲害。
秦曜萬一真出了什麼事,金珠這樣,也不僅僅是愧疚的問題了。
總之,秦曜千萬別有事。
等何白蓮到病房的時候,剛要進去,卻被陸皓拉住了。
何白蓮透過半開的房門往裏麵一看,隻見秦曜正躺在病床上,人卻已經清醒過來,金珠正拉著他的手嗚嗚直哭。
秦曜頭上和身上都裹著厚厚的紗布,想來是被砸的。
他臉色蒼白,低垂著眼看著握著自己手痛哭的女人,便是在何白蓮這個角度,也能感受到他眼中的溫柔。
金珠哭起來,跟何白蓮很像,嗚嗚嗚地,全然沒有一點楚楚可憐的味道,偏生眼眶跟個泉湧似的,淚水不斷。
“不哭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秦曜柔聲安慰金珠。
金珠應該是驚懼加後怕,哭得不能自己,聞言又忍不住回他,“你這叫好好的?頭都被砸成那樣了……還有手……嗚嗚……”
秦曜的手臂被砸骨折了,金珠邊哭邊數落著:“你怎麼那麼傻,不知道自己跑……”
秦曜那時離門近,他是可以跑出去的,但他想都沒想,就顧著護她了,金珠被他護在身下,全須全尾的沒受一點傷。
秦曜用另外一隻手去擦她的淚水,口氣溫柔得不像話,“我跑了你怎麼辦?”
仿佛他護著她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金珠淚眼朦朧地看他,似乎有些怔楞。
秦曜目光定定地望著她,音色低沉又堅定,“你在哪裏我就在哪裏,就是天塌了,我也會給你撐住。”
金珠眼淚落得更厲害。
秦曜握著她的手,低聲問道:“金珠,你不信我嗎?”
金珠搖了搖頭,她信,今天她被他護在身下,他用他的身軀為她撐起了一方空間。
電光火石間,他沒有任何猶豫,就把生存的希望留給了她。
但正是因為相信,卻更覺心酸。
金珠淚如雨下,卻說不出一句話。
秦曜心頭酸痛,輕輕地捧著她的臉,笨拙地給她擦了眼淚。
口中輕聲道:“不哭了,金珠,以前是我對不起你,我們以後都好好兒的,不哭了……”
他說不出愛她的話,即便這個字在心磨搓了他二十多年,即便這個女人早已滲入他的骨髓。
愛和憾曾經糾纏了二十多年,痛和悔更讓他日夜難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