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兩銀子?他們怎麼不去搶啊?再說了,區區一個胡來能值十萬兩?”
江老爺子話音剛落,聽到動靜趕過來的江家公子江中奎沒好氣對老爹說:
“爹你說什麼呢?胡來怎麼就不值十萬兩?憑他的本事別說十萬兩,二十萬兩他也掙得來,您還是趕緊讓人準備銀子吧,別給晚了胡來被撕票了,胡來要是真出了事,往後咱們江家飯莊生意還做不做了?”
江老爺不樂意了,衝兒子斜眼道,“照你這麼說,沒有胡來這個人咱們江家的生意就沒法做了?”
“我隻知道江家飯莊的生意沒有胡來絕對不行。”
江老爺又轉臉看向女兒,“荷花,你也是這麼想的?”
荷花肚子裏的彎彎道可比一根筋的江中奎多多了。
她察覺出父親話裏話外舍不得拿出十萬兩銀子救人,斟酌道,“爹!我覺的這銀子不能給,別說十萬兩,一兩都不能給。”
江老爺一愣。
他倒是沒料到這個節骨眼上,女兒竟會是如此決絕態度,要知道胡來可是她一直伺候左右的“師傅”。
不等江老爺問出那句“為什麼?”荷花便給出解釋:
“胡來不過是胡家灣一武夫,他來柳州城時間不算長,就算他平日裏真跟人結怨也不至於到要人命的地步。我懷疑綁架胡來的人是我們江家生意上的對手。
既然是對手,他們一準知曉咱們家的酒莊生意和飯莊生意全靠胡來鼎力相助,他們綁架胡來最主要的目的怕是並不為錢。
既然如此,如果他們對胡來一早存了撕票的心思,無論咱們江家付沒付十萬兩銀子給他們,他們一樣會對胡來撕票。
反之,如若今晚綁走胡來的人真正的目的隻是想要挖他離開江家替自家賣命,胡來那條命他們小心護著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撕票?”
荷花一番話分析的頭頭是道,聽的江老爺連連點頭。
一旁江中奎眼見父親和妹妹都不樂意拿銀子救人,生氣在一旁跺腳,“你們要是不願救胡來我自己想辦法!”
江中奎這陣子每天和胡來朝夕相處心裏早已把胡來當成大哥崇拜。
他覺的胡來那麼厲害的人怎麼可能遭人算計?哪怕有一丁點希望,他也要想辦法把胡來救回來。
可是怎麼救呢?
江中奎看看自己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身體,心裏頭一次痛恨自己,“怎麼就沒像胡來一樣自小習武呢?”
江中奎站在廳堂外嗚呼哀哉自怨自艾的時候,江老爺和荷花已經商量妥當各自回房。
江中奎就聽見他爹臨走前撂下一句話,“反正胡來又不是我們江家人,他的死活跟咱們沒關係!”
江中奎氣的想打人。
可惜,他不敢動手打親爹,也不敢動手打最近在家族地位直線上升的妹妹荷花。
唯一能做的隻能仰天長歎,“胡來大哥啊!小弟無能對不住你!沒那麼多銀子把你贖回來啊!”
江家一毛不拔不肯出一分銀子贖回胡來的消息很快傳到扈家大公子耳中,當他聽到底下人稟報的時候一下子呆住了。
這可怎麼好啊?
江家得了胡來那麼多好處,賺的銀子流水樣數不勝數,竟然連十萬兩銀子買他一條命都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