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東西，”方桌長老說，“你們到現在還不明白，你們麵前的這個男人是你們兩個老東西可以隨便傷害的嗎？”
那對老女人麵麵相覷，一臉茫然。
她們不知道怎麼就不能傷害他呢？但方桌長老沒說，她們也就不敢多問。
其實張未央本人也不明白，他與這個什麼方桌長老素昧平生，以前也是偶爾聽人說起過方桌長老的神秘莫測，好像是王玉珍不小心提及的，他本想問個詳細，但王玉珍把話岔開了，似乎很忌諱說起那個女人。
他當時將信將疑，現在他總算是領教了方桌長老的神奇，但他實在不知道，他與這個詭異的女人到底有什麼淵源。
那個野蠻的“地龍”還在拚命掙紮著，在他懵懂的心裏，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更同於女人，因為他恐怕也從未見過別的男人，所以他認為張未央無非就是個“嘴上長毛的女人”。
對他來說，這個“嘴上長毛的女人”無疑是個誘人的“鮮果”。
他本能地感到，這個“鮮果”要比床上那個半死不活的東西有趣得多。
在他身上，所謂人性早就蕩然無存，原始的野性統治著他的身體和靈魂。
但他有需要，那是一種本能的需要，這種需要如洪水猛獸，在他身體裏肆虐。
這種不可遏製的需要還是他身體的指路明燈，幫助他找到能讓他摧殘的東西。
當然，那對惡毒的老女人在一般情況下，會充當其幫凶。
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裏，床上那個可憐的女人是他合法的受虐對象。
所以，當他的需要排山倒海地來臨的時候，他往往會吃一點那女人臉上妙不可言的皮肉。
方桌長老從身上摸出一個稀奇古怪的瓶子，那瓶子好像是用某種樹根精心雕刻而成，上麵點綴著古老的獸形紋飾。
瓶蓋是一條盤繞著身體的雙頭蛇，張嘴吐舌，栩栩如生。
她擰開瓶子上那蛇形的蓋子，拿到“地龍”鼻子上晃了一下。
“地龍”竟然安靜了下來，眼睛裏野性的火焰熄滅了，露出迷惘的神情。
“把你們的‘地龍’牽回去吧。”方桌長老對老姹婆說。
她的聲音不大，甚至可以說還有點清脆，但卻透出不容置疑的無上權威。
老姹婆沒說話，她用手摸了摸她的耳朵，但她的那隻耳朵已經永遠與她告別了，它正在“老伴兒”的肚子裏快樂地被消化吸收。
“我去吧。”肉瘤老女人盡量把話說得娓娓動聽，她還很有意思地扭了扭腰，想要表現得儀態萬方。
這些動作隻有一個目的，就是要充分表示她的順從。
這時，方桌長老把目光掃向張未央，她拍了拍那隻猴麵鷹鋒利的爪子。“該你出手了，我親愛的‘老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