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未央覺得十分可笑,“你是說那個什麼‘野人’知道誰安分,誰不安分嘍?”
“它當然知道,”李梅兒堅定地說,“它什麼都知道,你看,它剛剛不是來了嗎?”
張未央剛才沒有看清所謂“野人”的臉,它麵向山洞,顯得高大而神秘。
那東西異常敏捷,來無蹤去無影,就其體形來看,確實像人。
而且當時張未央還聞到了一股強烈的氣味,那是野蠻的氣息。
“就算李梅兒所言非虛,但那東西怎麼知道山洞裏有女人呢?”張未央想。
他覺得李梅兒的話有點荒誕,令人匪夷所思。
張未央忽然想起王玉珍,王玉珍雖然像一個迷,但她卻要理性得多,如果王玉珍在,她一定會告訴他所謂“野人”到底是什麼東西。
想到王玉珍,張未央不禁又心潮起伏,好久沒有王玉珍的消息了,他心裏湧起無限的牽掛。
這牽掛讓他甜蜜地痛,讓他痛苦地幸福著。
忽然洞口傳來躡手躡腳的腳步聲,張未央悚然一驚,那“野人”強壯高大的身影又神奇地出現在他們眼前。
張未央下意識地摸起了砍刀,但見一道金光一閃,“情哥哥”已經閃電般地射了出去。
隻聽那“野人”嘴裏惡狠狠地咕隆了一聲,像是惡毒的咒罵,一轉眼就悄然消失了。
張未央還沒會過神來,“情哥哥”已經重新回到了李梅兒的胸前,依然纏繞在李梅兒潔白似玉的脖子上。
“我說過的,”李梅兒說,“它不會放過我的,它已經聞到了我的氣味。村裏人說,它能聞到不安分女人的特殊氣味。”
張未央手的砍刀“哐當”一聲掉在地上,他又把手放在李梅兒的肩上,李梅兒的肩膀有一種溫暖如春的實在感。
“我明白了,”他若有所思地說,“它是個男人,是個需要女人的男人。”
“不對,”李梅兒糾正他說,“它不是人,它隻是一個可怕而危險的‘野人’。”
“你以前見過野人嗎?”張未央問。
“沒有。”李梅兒說,“我以前覺得它跟我毫無關係,雖然村裏人說‘野人’很可怕,但我以前不是一個不安分的女人,所以我自然也就不怕。可現在,我變‘壞’了,‘野人’會跟著我的。”
李梅兒的話讓張未央大吃一驚,她的思想簡單明了。
她的意思是說,她以前沒有遇到張未央,所以她是一個安分的女人。如今張未央的出現讓她不安分了,使她變“壞”了,她也就開始害怕“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