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亮縱然在天斧門待的時間沒多久,情報工作做的也不是十分到位,對現任大長老錢誌同的品行多少還是了解的,據說這貨極不要臉,哪裏想竟不要臉到這種程度,即便告饒也得等盧俊出手後即將落敗再說,人家連一招都沒法出,就叫囂著要跟著哥們兒混,這牆頭草的擺動頻率也太快了吧?
盧俊咬著牙,看向錢誌同的眸中全是怒火,從牙縫中蹦出一句話:“無恥!下作!天斧門的人都被你丟盡了!”
王華騰指著錢誌同,臉都綠了:“你特麼還是不是個男人?”
錢誌同見盧俊沒動手,緊張的小心髒瞬間平靜下來,看看目瞪口呆的張亮又瞅瞅恨不得將自己撕成碎片的王華騰,氣呼呼的道:“姓王的,走到今天你還好意思問我是不是男人?我要是男人會放任你對我老婆女兒胡來?告訴你,這口氣我憋著呢!看著孫護法......不,孫掌門順利掌控天斧門,我意識到揚眉吐氣的時機終於到了!”
王華騰雙拳緊握,冷冷看向錢誌同,氣得眼珠子都要蹦出來:“我對你老婆女兒胡來,明明是你老婆女兒勾引我!特麼的,我真瞎了眼信了你的鬼話,將大長老之位交給你做!”
張亮已經懵了,拚命的搖腦袋。
盧俊也傻了,整個人瞬間就不好了。
饒是見多識廣的陳昊天和吉野亞衣也麵麵相覷,這劇情......太扯了吧?這是宗門世界應該發生的事兒,這是高階武者能做出的事兒?天斧門再爛也不能爛到如此不可救藥啊,這等肮髒的事兒發生在宗門高層,匪夷所思!
見王華騰暴跳如雷,錢誌同無比平靜的道:“姓王的,你的眼睛本來就瞎了,腦子更瞎!盧俊這樣的人物都能讓你支到第一線,死活不重用,天斧門走到今天理所應當,你王華騰命喪於此咎由自取!”
張亮實在看不下去了,話說今兒負責裝逼的人是我,結果我還沒怎麼叫囂呢,你瞅瞅你們倆打醬油的說了多少台詞,搶了多少戲份?
“錢誌同,我很好奇,你讓我饒了你,我就饒了你了?”張亮冷冷瞟了臉錢誌同,淡淡言道,“在我看來,像你這樣的人留著沒益處,像你這種品行我也不敢用。”
錢誌同聽張亮這般說,露出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孫掌門,我認為我不僅對你益處,且益處非常大。”
張亮很是鄙夷的笑道:“說說你的理由。”
“孫掌門即便掌控了天斧門,如果找不到存放資源的寶庫,到手的不過空架子。”錢誌同瞟了眼渾身直哆嗦的王華騰,笑眯眯的道,“那些知曉天斧門寶庫的人手都是王華騰的死忠,如果我沒猜錯恐怕都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作為上任掌門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王華騰都活不下來,所以斷然不可能交出寶庫,慶幸的是,我不僅知道寶庫在哪,還知道寶庫的秘鑰!”
王華騰閉上眼睛,不住點頭:“好一個錢誌同,看來這些年你沒白費心思!”
“跟你這樣的人相伴,不費點心思能成嗎?”錢誌同想到老婆女兒的付出,從嘴裏蹦出的話語帶著仇恨,“你還好意思說我老婆女兒勾引你,你對他們虎視眈眈誰看不出來?反正死活躲不開,倒不如主動上!善惡有報天理循環,我們總能等到翻身這天!王華騰,實話告訴你,即便今天孫掌門不動手,待我羽翼豐滿也不會饒了你!”
張亮扭頭回頭看向吉野亞衣,意思是錢誌同到底留不留?
吉野亞衣從陳昊天腰間抽出匕首,緩緩站了起來,走到張亮身邊,淡淡笑道:“孫護法,下麵的交給我吧。”
“好。”張亮退下來跟盧俊站在一起,看了看正用眼神互咬的錢誌同和王華騰,湊到盧俊耳畔道:“大哥,回想小沙島的選擇,覺得慶幸吧?如果任憑那群熱血男兒陪這類渣渣送死,你有臉麵對天斧門的列祖列宗?當然,更對不起那些夢想複興的天斧門好男兒。”
盧俊苦苦一笑,如此扯淡的劇情,他還有什麼好說的?
天斧門在數千年前乃是當之無愧的大宗門,後來由於種種原因漸漸沒落,以至淪為神叉門這類後起之秀的附庸。隻要稍稍有些自尊的門人都憋著一口氣,想借助此次宗門混戰朝上走一步,不說複興天斧門至少能朝上走一步,改變而今無比尷尬的處境。然而前任掌門好不容易打下的基礎,硬讓王華騰這樣的渣渣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