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來也是,就打這八營來說,五千士兵,一個月光軍餉就要用掉兩萬五千兩銀子,還不算士兵的夥食鎧甲兵刃。
十萬個兩白銀不過隻夠兩萬士兵一個月的軍餉,想他衛將離後期二十萬士兵,一月軍餉百萬,一年軍餉千萬!
寧清月出了營帳,腳步還有些虛浮,一邊心裏默算著這筆賬,一邊尋著歡喜。
這衛將離……巨富!!行走的金山!!
待尋到了歡喜,忙拉著他的手道:“金……金……”
歡喜疑惑,“什麼?”
“呸!”寧清月輕輕拍了自己一巴掌,這才把瓢了的嘴給正回來,“金什麼金!你快收拾收拾東西……”
一想兩人要換作女裝的,又道:“嗨,你什麼也別做了,帶上值錢的東西,跟我出一趟遠門。”
“哎。”歡喜連忙應著。
寧清月奇道:“你不問問我去哪?”
歡喜卻笑著道:“不染哥帶我去哪就去哪,還能賣了我不成?”
寧清月欣慰的點了點頭,沒白疼這孩子。
歡喜東西本就不多,不過初來時身上的那些個配飾。寧清月將自己的首飾撥了幾個過去,讓他一同裝著。自己倒是兩手空空,落得個自在。
呂大夫掀了簾子進了營帳,也沒顧忌歡喜,掏了兩個瓷瓶一個香囊遞了過去。
道:“這香囊內有個珠子,裏麵是烈性迷藥,危急時刻可捏爆,不過自己要注意別吸了。這兩個瓷瓶就是常見的發熱頭痛藥,想你們要日夜兼程,免不得有個發熱頭痛的。”
呂大夫乃歐陽神醫弟子,再加上衛將離對其的態度,想來定是醫術高明之輩。他給的藥物絕對屬上上佳品。
寧清月也沒客氣,連忙接過道謝。
然後見歡喜收拾好了,二人就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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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帳內,衛將離見呂大夫去而複還,道:“有勞呂大夫了。”
思量一瞬,又朝衛不爭道:“派一小隊遠遠跟著,不到傷及性命之時,不必出手。”
衛不爭應了聲,也轉身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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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噠噠”
馬蹄聲不急不緩,輕快雀躍,引了路人頻頻回首張望。
倒不是這馬兒有什麼不對,而是整個隊伍都極其顯眼。
隻見三匹通體雪白、毛色油光發亮的高頭大馬,拉著一輛異常華麗的馬車。那馬車比尋常馬車要大上三分,整體用上好的烏木材製成,乍一望上去直覺厚重古樸,上到窗柩下到車輪,但凡能雕刻的地方均已雕上了繁複的花紋。
窗簾門簾等更是絲綢製成,還有那頂上垂下來的白色瓔珞流蘇,更是個個都串了個珍珠壓著,在行走間搖搖曳曳,反射著那六月的日光,真真是流光溢彩,逼得人睜不開眼。
更更奇的是,這輛馬車前後左右,各有五名騎著高頭大馬的帶刀護衛!將廣慶城門外那寬闊的青石板路,占據了大半有餘。
那護衛看上去皆是身強體壯之輩,煞氣外泄,一副生人勿近!近者格殺的模樣。
眾人紛紛避讓,皆在猜測這是哪位貴人“微服出巡”?
隻見那馬車簾子突然被人撩開,從內探出個腦袋來。那人瞧著不過十五六歲模樣,生的是麵若冠玉、唇紅齒白,十足十的清秀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