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人回道:“康營將昨日奉命去雲岡山一帶調查,至今未歸。”
嗨,她還真忘了這茬。
指著那五花大綁的人,朝徐阿毛道:“你帶著這人,跟我去找衛帥。”
到了營帳前,想了想又把衛不器喚著同行。
進了營帳後獨自繞到內室,解釋了一番,又壓著嗓子道:“你就在這審問,不必起來。”
衛將離頗為疲憊的睜了眼,敢情她還為他著想了?是不是還得誇她兩句?
外室,徐阿毛有些誠惶誠恐,又滿懷期待的緊盯著屏風。
衛將離來過八營兩次,可偏偏他兩次都不在。等他回來了,就聽兄弟們說著一招挑翻康虯的事。那紅纓槍在他們嘴裏,就跟活了似的。而將軍整個人更像是武神下凡!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兄弟們說故事的本領,竟然不比那說書先生差多少!
也有人極度不服,說著小白臉靠女人這樣的話。害,誰讓公主也是女人呢?
以致於他歸營這麼久,對這新來的將軍是越發好奇,整日裏最最想做的,就是一睹這位將軍的真容了!
寧清月從內室出來,見著徐阿毛那滿懷期翼的眼神,不由有些好笑,“這是做甚?”
徐阿毛也知自己失態,垂了頭,不好意思的將事情經過又說了一遍。
誰知地上那起先一聲不吭的人,突然暴走,吼道:“你放屁!你才是奸細!你全家都是奸細!”
聲音極為響亮,把寧清月嚇了一跳。
衛不器上前一步,出手如疾風!“哢哢”兩聲,就見那人張大了嘴巴,痛苦的扭曲著。
這一出手就卸人下巴,也是怪狠……
“讓你說話了嗎?”
突然的狠戾,也是把徐阿毛嚇了一跳,小心的打量了衛不器兩眼,又不著痕跡的挪遠了兩步。
過了片刻,似乎覺得差不多了,又伸手“哢哢”兩聲,將人的下巴安了回去。
“說,你是何人?來此做甚?”
那人留著口水,渾身微顫著,也不敢大吼大叫帶著戾氣了,“我是……我是柴校尉的親信,來巡視營地罷了。”
“柴校尉?柴朗的人?”
“是……也不是,是柴勇校尉,不過確是柴將軍的人。”
寧清月又仔細打量著這人,雖也穿著士兵的衣服,可莫名流裏流氣的,實在不像個正統的將軍手下。
但想來也不會無端頂著旁人的名頭,而且整個邊境的士兵都歸柴朗管,派人來巡視也無可厚非。
倘若真是柴朗的人,為了不另生事端,也隻能將人送回去了。
內室衛將離的聲音傳來,“不器,將人先壓下去。”
“是!”
衛不器走後,就餘寧清月徐阿毛兩人麵麵相覷。
半晌聽不見動靜,寧清月便估摸著他大概是把徐阿毛忘了。
將人小聲的喚出了營帳,道:“衛帥這幾日為了蜀國流匪的事夜不能寐,實難分心。不過今日這事你做的對!八營既然歸衛帥管,就容不得旁人隨意進出欺辱!”
寧清月又掏了掏腰包,摸出二兩銀子來,頗為肉疼的遞給徐阿毛,“這是獎勵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