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反胃,寧清月跑的一旁劇烈的嘔吐起來。
“不染哥,你怎麼了?”
寧清月剛想擺手,又是一陣嘔吐。等她吐到隻剩酸水時,才算好了些。
“沒事,做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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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將離的主帳要比旁人的大些,外間會客,以屏風相隔,後麵是床褥休息的地方。
寧清月端了飯菜進去,見人躺在床榻上,雖是醒著,可麵色依然不好,二話不說的又探了脈。
衛不器見狀,問道:“寧姑娘會醫術?”
她搖了搖頭,“一點點,衛帥這毒隻是暫時壓製而已,我沒有辦法,要想解毒還得你們找些醫術高明之人。”
衛將離收回了胳膊,中氣雖有些虛浮,語氣卻一如既往的平穩,就好似,中毒之人不是他一般。
“我聽不言說是你的藥起來作用,你當真不會解?”
“不會,那藥也是旁人贈與我的。”
自己剛巧中毒,她給的藥物又剛巧能壓製毒性,這種令人詫異的偶然,還真是不得不讓人懷疑啊。
衛將離微眯著眸子,看著眼前斜坐在腳凳上的人。一張小臉白唰唰的,眼底滿是遮不住的疲意,雙唇微抿,還泛著一絲烏色。
聽不言說,許是為他吸毒血時沾染了些。
苦肉計麼?
衛不器急道:“主子,要不我們偷偷離營去找大夫?”
“不可。”衛將離出言否決,“突然離開濰城駐紮營地,恐怕已經引起了旁人的注意,再貿然行事易落人把柄。”
“那……屬下想法子將人帶進來。”
剛才的一問一答間,寧清月已知衛將離又對自己起了疑,為保小命她決定趕快離開,知道越多越危險。
起身隨口接話道:“那你可得好好挑挑,這毒一般山野大夫可解不了。”
衛將離喚道:“屍體清點的如何?”
寧清月停了腳步,回身答道:“共一百零三人,其中有三人服飾較好,應為頭領。”
薄唇輕啟,衛將離挑了眉,眼中帶了些殘忍的快意,風輕雲淡的問道:“殺人的感覺如何?”
那態度,就好似在問“今天的天氣如何?”
寧清月的腦海中一瞬間閃過撲騰到泥土漫天的家雞,那些鮮血隨著劇烈的掙紮灑的到處都是。
不由的攥了下手指,垂了眼簾答道:“還好。”
又抬了眼簾盯著衛將離,勾了嘴角擺出無畏的態度,道:“若不殺他,萬一泄露了衛帥這以一敵百的好身手可就不美了。”
說完就回了頭,繞過屏風出去了。
外麵歡喜端著托盤,見她出來笑盈盈的走了過去,“不染哥,你的飯。”
吃了飯回到衛將離隔壁的營帳,剛準備躺一會兒,就見歡喜慌慌張張的跑進來道:“不染哥,範監軍帶著公主使女來探望將軍了。”
寧清月一個激靈,坐直了身子,“你說誰?!”
“使女,聽說是公主身邊的侍女。將軍不是駙馬爺嘛,公主擔心他在這邊境吃住都不習慣,這不,就派了個侍女過來伺候。”
輕琴?輕棋?還是輕畫?
不管是誰,她都沒法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