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波人送走後,衛不器了腦袋喚她下樓,說要趕路了。
寧清月很自覺的爬上馬車,見裏麵端坐的人,好奇的打量了兩眼,一如既往的冷麵,沒有一絲與美人分別的不舍。
冷酷、無情!
衛將離也看了她兩眼,本身女子骨架就比男子矮小些,故此這小廝裝扮一穿,十七歲的少女瞬間化作十四五未長開的兒郎模樣。
“明日你就同不爭學駕馬車,三日之內學會。”
寧清月一愣,反應過來那車夫大概就名衛不爭。不是,關鍵她學駕馬車幹嘛?
“衛帥,小女子早就嚴明身世清白,所求不過是安穩度日,如今好不容易從皇宮逃脫,懇請衛帥不要再為難於我。”
衛將離斜睨了她一眼,道:“安穩度日?身世清白?”
“正是!”
一聲輕笑,“昨日皇上於衛府匆匆任命,所知不過幾位大臣與皇子。而據不器所言,你那時已在衛府外,可晚間遇見我,就拿了藥丸說我遠去邊疆必用的上。這邊疆你又是從何得知?”
寧清月心中一陣哀歎,嘿呀,她怎麼就嘴快說漏了?實話說不得,當真是百口莫辯,一臉吃癟的表情。
“既然衛帥懷疑我是奸細,那還留我在身邊幹嘛?不若放了我,這才安全。”
衛將離閉了眼,懶得再搭理她的模樣,卻言語驟然凜冽,“於我而言,奸細,還是殺了最安全。”
寧清月當即閉了嘴巴,想起自己那吞下去的毒藥。心知他所言不虛,不敢再提。
然後認命的跟衛不爭學了三天的駕車,才學了個勉強能行,那衛不爭就脫了隊伍離去了。
她這才恍然,衛將離離開皇城時帶了兩個護衛,而衛不器作為暗衛隨時可以隱藏身形。
如今要把她隨身帶著,自然要替換個護衛才行。故此,她才要接替衛不爭學駕馬車。
衛將離道:“今日起,你就化名衛不清,做我貼身小廝。”
寧清月一聽,直搖頭。見衛將離一個眼刀甩過來,連忙該口道:“不好不好,衛不清太難聽了。”
一旁的衛不言接話道:“衛不月?衛不寧?”
寧清月略一思量,“衛不染。”
見衛不言一臉疑惑,解釋道:“君子不器,君子不爭,君子非禮不言。給你們起名之人定是抱著,將來你們個個能成君子的想法。那順下去,君子不染,合情合理。”
此話一出,皆是沉默。
她這反應過來,能給衛府小廝起名的,除了衛老將軍還能有誰?平白提及人家的傷心事,也是尷尬。
衛將離卻道:“衛不染,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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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邊的茶棚內坐著三五行人,喝著冒著熱氣的茶水,似要以毒攻毒祛了這暑氣。
道路的不遠處駛來一輛極為普通的馬車,那車夫趕起馬來不緊不慢的,頭上還戴著遮陽的草帽,甚是悠哉的模樣。
馬車旁還跟著個騎馬的年輕人,那年輕人探著腦袋也不知朝車內說了什麼,就見那馬車調了方向朝朝茶棚駛了過來。
待到了跟前摘了草帽,眾人才看清這小車夫不但眉眼清秀異常,還甚是年輕,不過十四五歲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