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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的日子裏,吳勇又舉辦了很多場這樣的酒席。就這樣,他很快就成為了包勉圈子裏的一員。又過了一段時間,吳勇就和包勉混熟了,兩人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一日吳勇去衙門找包勉。走進衙門院子,發現院子正中央有一個土狗的雕像。這是一隻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土狗,而且這隻土狗的前爪還比其它四隻短一大截——是個天生的瘸子。進入包勉的書房後,書桌上也擺著一個這隻土狗的小雕像。
吳勇感覺不解,就問包勉:“這個雕像是?”
包勉說:“你不知道也正常。因為這就是一隻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得土狗。”
吳勇:“普通得土狗?”
包勉:“是的。你一定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擺一隻土狗在書桌上。”
吳勇:“在下孤陋寡聞,不知其中的寓意。”
包勉:“你也知道,湯陽城是一個小城,管轄的地區甚至不如一些稍大些的城市的1/5大,人口更是少得可憐。”
吳勇:“可是這與土狗有什麼關係?”
包勉:“你知道嗎,作為一個芒部的官員,要想往上爬必須在考成上得有些成績,至少也得有些作為裝點門麵。”
吳勇:“的確如此。”
包勉:“那你一定也知道我在這麼一個小城當祭司有多痛苦。”
吳勇:“我大體也明白。這個城市地盤小,人口少,稅收也少。手裏沒錢,想做出點東西來的確很難。”
包勉有些感激的說道:“我曾經也一度很失望,甚至有些自暴自棄。直到有一日我沒事在街上閑逛,有幾隻流浪狗從我身邊跑過。落在最後麵的一隻狗是一個瘸子。然而這條瘸腿的狗卻好像不知道自己有殘疾一般,用三條健全的腿一蹦一跳的,奮力追趕著前麵的狗。看到此景,我感觸頗多。一隻廢了的畜生都知道奮發圖強,我怎麼能如此墮落?因此我心中暗暗發誓,即使我所管轄的城市不如周圍的城市富有,但是我的政績也不能落下。我甚至還要努力把我管轄的城市建設得超過聖城。”說道這兒包勉變得有些慷慨激昂。
吳勇:“包兄弟好誌向。看包兄弟的舉措是要爭取朝廷的先進城市了?”
包勉:“是的。依你看能不能成功?”
吳勇:“恕我直言,這樣做是沒有可能性的。”
包勉:“沒有可能?”
吳勇:“沒有可能。你雖然把湯陽城收拾的很幹淨利落,但是湯陽城的底子還是太差了。你看整個城市的道路多麼狹窄破舊,汙泥巷的那些房子低矮難看。就憑這點,恐怕怎麼努力也不會有用的。”
包勉有些泄氣的說道:“你說的這些我怎會不知道。隻是又能怎麼辦?”
吳勇:“拆啊。”
包勉聽了這話感覺又好氣又好笑,沒好氣道:“我這兒財政收入就這點,有銀子拆?要是有銀子,我在看到這隻土狗前也不會自暴自棄了。”
吳勇:“車到山前必有路,先拆再說。拆了後可以把地賣給商人來蓋新房子。新房子蓋好後,提高房價賣給房子被拆的人。再對賣房子的商人收重稅,來補充拆房子的錢。隻要房價提的夠高,衙門可能還能賺一筆錢呢。”
包勉:“可是也得現有錢拆房子才行,現在我連拆房子的錢都沒有。”
吳勇:“這好說啊,我不就是開錢莊的嘛。”
包勉:“你願意幫我,你可知道我要借多少錢?”
吳勇:“我季某人雖然不算富有,但是拆遷幾棟房子的錢還是能拿得出來的。”
包勉:“我還得很負責任的告訴你,現在湯陽城衙門的財政收入甚至都不夠還利息的。”
吳勇:“不打緊,我可以給你介紹個朋友。你可以借他的錢還。”
包勉:“那還你個朋友的錢時怎麼辦?”
吳勇:“可以再借我的。”
包勉:“這樣利滾利的,我恐怕是永遠也還不完了。”
吳勇:“到時候你都還不知道去哪兒上任了,倒黴的還不知道是誰。我都不怕,你還管這個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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