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親王妃容婉舒聽了這話,笑著跟旁邊的忠親王宮淩道:“王爺,看來我們家的瑜哥兒終於長大了,懂得為別人著想了。”
“他啊,也該長大了,要是再這麼胡鬧下去,指不定那個媳婦也不知道最後落到誰家去了呢。”宮淩難得湊趣了一句。
“父王。喬兒妹妹是孩兒的,她是孩兒從小就定下來的,所以她隻能是孩兒的。”宮天瑜一雙美瞳怒火閃閃。
“傻孩子,你父王說得對,你若一直如此,你的喬兒妹妹可就不一定是你的了。”
容婉舒擔心地看著宮天瑜,她可是看得很分明,那叫方冬喬的姑娘看瑜哥兒可是一點多餘的意思都沒有啊,如此下去,瑜哥兒深陷其中,那可怎麼得了啊。
那宮天瑜聽得母妃這麼一說,倒是虛心求教了。
“如此,依母妃看來,孩兒該怎麼做呢?這方麵,孩兒實在不該如何行事?”
他眼裏隻有一個方冬喬,心中也隻有一個方冬喬,隻是他不知道如何才能得到方冬喬的心,這一點,讓他鬱悶又急躁。
容婉舒見宮天瑜這般看重方冬喬,心下微沉,她擔憂的目光跟宮淩的視線碰撞在一起,不知道該如何解決這件事情,如今瑜哥兒如此患得患失,已然深陷其中了,他們這做父母的還能怎麼辦呢?
為了瑜哥兒,恐怕她這個做娘的,得早點出手了,也許,該早點為瑜哥兒打算了。
雖然瑜哥兒看著年紀還小,但是早點定下來了,這心也能早點安定下來,瑜哥兒也能早點擺脫這種患得患失的日子。
終究,她這個做母親的,心疼這個兒子了。
“要不,母妃試試吧。”
也許,她該去試探試探那個小姑娘了,若是兩情相悅固然好,若是隻是瑜哥兒一廂情願的話,那麼她這個做娘的也要早點打算好,免得瑜哥兒受到傷害。
容婉舒決定這麼做的時候,宮天瑜顯然並不清楚母妃的真正意思,他隻是以為母妃要出手幫他了。
“母妃,要是你去說的話,方伯母一定會答應你的。”
容婉舒聽了搖搖頭。
“這種事情,哪能直接上門就去說的,得慢慢來,從長計議,要不,可是會惹來一場大笑話的。”以她忠親王府的名頭,容婉舒處事自然要極為妥當小心的,若是沒有十分的把握,她怎麼會直接登門去求親,那樣若是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被人傳揚了出去,那可是狠狠地削了忠親王府的臉麵,而這個臉麵,容婉舒可是丟不起人的。
所以她對此事,那是小心,再小心。
前幾天,瑜哥兒不是從方冬喬那裏拿來二盆鮮花盆景嗎,這會兒正是賞花的好時節,她不如下了邀請函,多找些年輕漂亮的小姑娘來,說不定瑜哥兒見了其他的小姑娘,就能移開了目標也說不定。
想著,容婉舒對宮天瑜笑道:“這樣吧,母妃決定過幾天邀請方姑娘到王府來參加賞花宴。”
忠親王妃容婉舒決定的事情,這會兒的方冬喬自然是不知道的,她跟著雲氏在大佛寺的偏殿上了三支香後,又隨著雲氏添加了香油錢,再從主持那裏得了一道平安符。
這完成了此行來大佛寺的目的,按理說,方冬喬應該跟著雲氏打道回府了,隻是她們母女二人出了佛門殿堂後,有一個小和尚氣喘籲籲地跑過來找方冬喬。
“阿彌陀佛,請問這位小施主可是朝議郎府的方家五小姐?”
“沒錯,本姑娘正是。”方冬喬奇怪這小和尚怎會知曉她是何人,隻是這會兒看那小和尚著急的模樣,定然是有萬分火急之事找她,當下便點頭應下了。
那小和尚聽到方冬喬點頭承認了,眼裏有了驚喜。
“小施主,還請小施主能夠大發慈悲,救一救廂房之人。”
這小和尚怎會知曉她今日會來大佛寺呢?又怎會如此清楚她的身份呢?
還有,她究竟要不要出手救人呢?
方冬喬還在猶豫著,旁邊的雲氏卻道:“喬兒,娘陪你隨這位小僧人走一趟吧,畢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能救得之人還是要救的,否則你可就白學了一身醫術。”
“是,娘教訓得是,喬兒明白了。”
既然是學了醫術,總歸是要救人的,無論是什麼狀況,還是先過去瞧瞧吧。
那小和尚聽得雲氏母女的對話,明白方冬喬是肯出手救人了,當下感激不盡,在前帶路,將方冬喬母女二人帶往一處僻靜的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