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不用等著他來護著,將來有一天,等她長大了,有了真正喜歡的人了,那個時候,他就不用再想著第二套的方案了。
輕柔著抱著方冬喬小小的身子,方景書淺淺地笑著,目光堅定而深沉。
這個時候的方冬喬,卻壓根不知道方景書為著她未來的幸福如此費盡心思地打算著,她隻是甜甜地靠在方景書的懷抱裏,努力地依戀著他身上的那份溫暖。
馬車緩緩地向前行駛著,路上偶爾有顛簸的時候,方冬喬也沒有感覺到,因為方景書緊緊地護著她,不會讓她被馬車顛到了。
到了保和堂的時候,方景書抱著方冬喬下了馬車,目光含笑地送著方冬喬進去,方冬喬就在方景書那樣溫柔的眼神裏揚起了明燦燦的笑容,陽光下,露出一排雪白的貝齒。
進了保和堂的大門,迎麵走來大師兄趙安順,一見到她,趕緊拉著她去了保和堂的後院。
“大師兄,有事嗎?”
“哦,是吳師父讓問的,那個小師弟好些天都沒來保和堂了,吳師父的意思是想問,小師弟以後還來保和堂上工不?”趙安順是巴不得宮天瑜不要來保和堂了,因為有宮天瑜這樣霸道驕橫的孩子在,他跟吳掌櫃這日子天天過得提心吊膽,心驚膽顫的。
“大師兄指是的是瑜哥兒吧?若是他的話,沒錯,從今往後,他估計都不會再來保和堂上工了,他有他自個兒的事情要做了。”方冬喬一說了這話,趙安順立即如釋重負般地鬆了一口長氣。
方冬喬見了,逗趣道:“原來大師兄很怕瑜哥兒啊。”
“當然,像他那樣的孩子,很少見到啊。”趙安順也說不上來對宮天瑜是個什麼樣的感覺,隻覺得一站在宮天瑜的身邊,他就好像矮了人家半截似的,那個孩子身上散發出來的狠戾勁,太可怕了。
方冬喬聽得趙安順這麼坦白地承認著,像是想到了什麼,忙追問了一句。“那大師兄,吳師父該不會也怕著瑜哥兒吧?”
“當然啊,小師妹你都不知道嗎?隻要有那個孩子在的地方,吳師父總是渾身不自在的。現在可好了,吳師父不用一天到晚地盯著小師弟的臉色行事了。”趙安順雖然知道宮天瑜身份不簡單,但是他絕對沒有吳掌櫃了解得更為清楚,因而有時候見到吳掌櫃對著宮天瑜那副恭恭敬敬的模樣,趙安順直覺地替吳掌櫃叫屈來著。
“敢情你們都當瑜哥兒是瘟神啊?”方冬喬逗趣道。
“可不敢這麼說,大師兄什麼都沒說,我這就去跟吳師父說去,說小師弟以後都不來了。”趙安順急著跑開了。
方冬喬在後頭看著,笑得眯起了眼睛。
看來,宮天瑜確實不該浪費在這個小小的藥堂裏頭,他該去好好地實踐他自個兒的理想才對。
晚上,方冬喬回到方家用過飯菜之後,帶著宮天瑜一道兒去了自個兒的竹荷院,
她既然答應了宮天瑜要陪著他讀書一個時辰,自然是信守承諾,沒有半分推諉之意。安排好了筆墨紙硯,方冬喬意念一動,從空間裏飛出了一本醫書到自個兒的手中,趁著宮天瑜沒有發現之際,從枕頭裏頭取了出來。
宮天瑜看著方冬喬去榻上取書,有些奇怪,跟過來瞧了瞧,一眼就看到了枕頭朝裏邊的那對笑容可掬的瓷娃娃。
“喬兒妹妹,這對瓷娃娃怎麼一個像你,一個像你大哥呢?”宮天瑜握在手心裏,看著兩個瓷娃娃笑得那麼開心,總覺得刺眼得很。
“哦,小哥哥你說這個啊,這個是大哥送給喬兒的生辰禮,是大哥畫的像,找工匠師傅給燒陶出來的,怎麼樣?看著這對娃娃,很像喬兒跟大哥吧,喬兒一開始拿到的時候,也覺得好像呢,看喜歡了。”方冬喬拿過宮天瑜手中的這對瓷娃娃,放到原處,放好。
宮天瑜見方冬喬這般珍視著這對瓷娃娃,眉頭皺得死死的,他又往裏去瞧了瞧那對瓷娃娃,覺得他得想個辦法才行。
方冬喬見宮天瑜這般張望著,有些不好意思地對宮天瑜說著。“小哥哥,本來看著你喜歡這瓷娃娃的話,喬兒可以送給小哥哥一個的,隻是這個是大哥送的禮,不好再送給別人。這樣吧,要不明天早起的時候喬兒讓大哥也給你畫一個,再到工匠師傅那裏給你燒陶出一個來,好不好?”
“不好,小爺又不喜歡這種姑娘家玩的小玩意。”宮天瑜才不要去找方景書畫像呢,那不是他自個兒存心去找不自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