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眼前濃煙四起,火球炸裂的華貴莊園,傾聽耳畔傳來的哀嚎和撕心裂肺的哭喊。
陶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種混合了各種武器發射藥點火後,刺鼻嗆人的空氣。
這讓常人忍不住咳嗽的味道,比最好的紅酒,還要讓他迷醉。
閉目感受了一會,陶軒伸手接過了身旁手下遞來,瘋狂響鈴的手機。
“你這個瘋子到底想幹什麼?打下這個地方,你手底下的人不死完也差不多,你到底要什麼?”耳邊傳來刺耳的怒吼。
“謝爾蓋,我什麼都不想要。”陶軒臉上掛著微笑,稍微將聽筒拿遠了一些:“除了你的命。“
……
命運就是要用最大的惡意,開一場叫做生活的玩笑。
陶軒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從一個懵懂的孤兒,變成了帶著一群莽夫滿世界找戰爭財的鬣狗。
從被破壞秩序的受害者,變成了那群永遠隻能活在陰影裏的人。
怪不得老有人說,人很容易活成自己最討厭的樣子。
就像曆史學家總會神神叨叨,說什麼曆史的必然性,車軲轆子刺溜溜地往前轉悠之類,讓人聽不懂的話。
不管是混哪條道上的,都有一些毫無規矩可言的奇葩,謝爾蓋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基礎三大項不用多說,還有人口貿易,大當量煙花買賣,大高中小學全年齡段的場子費,虛擬貨幣挖礦,NFT行為藝術,元宇宙炒房……
正常人想的到的想不到的,謝爾蓋先生都有涉獵,業務多元化發展,觸手努力伸向所有賽道並爭取做到閉環。
每一行雖然都不是最專精,但每一行都有他法外狂徒,人渣靚仔謝爾蓋。
陶軒的童年時期非常殘缺,人也屬於倒黴到不可思議的倒黴蛋。
就是走在路上好奇炸了新鮮奧利給,結果被糊到翔從天降也吃不到蝦仁,最多隻能混上幾根金針菇的那種級別。
人口的生意是謝爾蓋手下一項經濟支柱業務,陶軒恰恰是其中一個微不足道的受害者。
跟他同一批被謝爾蓋手下控製的孩子還有很多,陶軒是其中年紀最小的一個,小到即使到現在他也沒弄明白,自己那會究竟幾歲。
這種環境下的童年自然稱不上什麼美好回憶,你不能指望一群無惡不作殺人放火還剃光頭,著急時候能拿熱氣騰騰的洋蔥大餡餅,耍傳統技巧的好男人會照顧小孩。
很多運氣不好的孩子很快就夭折了。
當然從某種意義上,這也是一種提前解脫,畢竟活下來的還要麵對更痛苦的日子。
他們這些’貨物’有的被出售,有的被從小培養成打工仔,幫助謝爾蓋發展業務,有的則是如冷凍的豬肉一般,被挑挑撿撿放入儲存器官的冷庫。
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陶軒一天天的長大。
他的名字是自己取的。
這倒黴孩子脖子上有一塊小玉佩,這塊玉倒是一直留了下來,可能是因為這東西在謝爾蓋手下的眼裏並不值錢,這夥土匪裏也沒哪個是寶友。
加上陶軒小時候脖子上,時常是鼻涕和哈喇子都有,生產日期跨度還比較大,就算是打掃衛生間的看見,都皺眉頭豎大拇指說一聲絕,所以這塊玉倒是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