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魯雖然著急,卻也按照顧晚衫所言生生等了三日,直到顧晚衫鬆口,他才帶著人提審薩努。
軍營裏沒有監獄,顧晚衫便讓人騰出了一個小帳篷,將薩努剩下的二十餘人關在一起。
每天除了送簡單飯食之外,其他時間任由他們怎麼喊叫,也沒人搭理。
如此三天,二十幾人都變得懨懨的。薩努更是憔悴不堪,哪有半分當初罵人的氣勢。
審訊營帳內,老魯迫不及待的讓人將薩努帶上來,準備好好挫一挫他的威風。
“等等,先把那些侍衛帶上來。”顧清晗攔住老魯,讓他稍安勿躁。
“你不懂,這些侍衛都是被訓練過的,沒有上麵人的首肯,他們根本就不可能招供。”老魯以為顧清晗不懂,趕緊解釋了兩句。
他原本還以為這個軍師能抓到薩努應該是個聰明的,沒想到連審訊的基本規矩都不懂。
顧清晗聽出了他的言下之意,卻是挑了挑眉:“薩努到底是南嶼國的三皇子,現在落到我們手裏,總不能做的太過。”
必要時刻,這可是個好籌碼。
老魯焉了半截。
顧清晗繼續說道:“這一點你懂我懂,薩努必定也知道。有了這個前提,你確定你的那些審訊手段能派上用場?”
老魯徹底焉了。
“那……”老魯原本以為隻管審問薩努便是,卻沒想到中間還有這樣的彎彎繞繞。
“放心,我有辦法。”顧清晗勾唇微微一笑。
很快,那些侍衛就被帶了上來。
看到顧清晗,他們原本還頹靡的情緒一下子就上來了:“你這個奸詐小人!背後耍陰招算什麼?有本事我們正大光明的打一場!”
隔著桌子,顧清晗愜意的撈起一顆葡萄扔進自己嘴裏:“說的好像你們之前不是打算用卑鄙手段偷襲大軍似的!”
南嶼侍衛一噎,狠狠瞪了她一眼,不再說話。
老魯皺了皺眉,正準備開口就聽到顧清晗說:“你們到璟元來究竟想做什麼?”
南嶼侍衛皆是沉默,為首的冷哼:“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會說的。”
顧清晗不以為意,衝著旁邊的人使了個眼神:“去吧。”
“你想做什麼?”南嶼侍衛警惕的看著顧清晗。
顧清晗忙著往嘴裏塞葡萄,隔了一會才抬起頭不甚在意的說:“沒什麼,就是讓人去切一根薩努的手指而已。”
南嶼眾侍衛:!
“不可能!你怎麼敢!?”南嶼侍衛首領驚疑不定的大吼。
顧清晗慢條斯理擦了擦嘴:“為什麼不可以?反正我隻要保證他活著就行。”
南嶼侍衛們死死的盯著顧清晗,仿佛要在她眼裏看出什麼破綻似的。
顧清晗毫不在乎的任他們打量。
沒過多久,剛才退下去的那個士兵便帶回來一根手指,上麵還戴著薩努的戒指。
“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們的行軍路線的?”顧清晗輕飄飄又問了一句。
雖然不相信顧清晗真的敢對薩努下手,但南嶼侍衛卻沒人敢隨意開口。
萬一呢?
沉默了良久,顧清晗挑眉:“看樣子這個問題你們也不準備回答了。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