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思遠一把牽起顧清晗的手:“皇後準備的節目在哪裏?”
顧清晗指了指不遠處的偏殿:“就在那。”
景思遠快步跟著走了進去,就見漆黑的房間之內忽然搖曳起一盞燭光,一個婀娜曼妙的身姿躍然投影在牆上。
清越的歌聲響起,那曼妙的身姿也跟著舞動起來。
景思遠哪裏看過這個,一時之間竟是入了迷。
一陣激烈的舞蹈之後,歌聲忽然停止。
舞娘穿著輕透的薄紗踏了出來。
景思遠神色一動。
沒等舞娘動作繼續,就聽到隔壁忽然傳來了女子焦急的聲音:“你說皇後是不是發現我們的關係了?不然怎麼會突然說起了手釧的事?”
景思遠對趙芸兒的聲音非常熟悉,隻一下就聽出了是她。
趙芸兒的哭聲未停,又聽見一個低沉的男聲:“不會的,我們行事如此謹慎,怎會被她發現了端倪?”
這下不止景思遠,就連顧清晗都露出了十分驚訝的神情。
景思遠雖然傻,卻也不至於連兩人話中的意思都聽不出來。
顧清晗不安的想讓人去叫停,卻被景思遠製止。
趙芸兒和瑞王絲毫不知道自己的對話已經被人聽了個清楚,還在說著。
“之前她就對我說過意味不明的話,現在又扯出了手釧的事,要不我們還是把孩子流了吧。”趙芸兒非常不安的說。
孩子沒了還可以再懷,可一旦兩人之間的事被發現,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瑞王顯然不以為然:“孩子在你的腹中,還不是你說誰的就是誰的?況且,景思遠他就是個傻子,怎麼可能發現孩子不是他的?”
顧清晗悄悄看了一眼,景思遠現在的神情已經不是難看可以形容的了。
趙芸兒還想多說什麼,卻被堵住了嘴。
好半天才聽到她嬌喘了一聲。
瑞王柔情蜜意的問:“難道你不想生下我們的孩子,然後聽他叫你一聲母後,叫我一聲父皇嗎?”
此話一出,滿殿皆驚。
景思遠哪裏還忍得住,抬腳就衝到了隔壁的偏殿。
他踹門進去的時候,趙芸兒還甜蜜的依偎在瑞王的懷中,看到他們進去頓時嚇白了一張臉。
“皇上!”
趙芸兒沒忍住,喊了一聲。
景思遠冷笑:“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給朕帶了綠帽子不說,還想用你們的奸生子來當做皇子!”
瑞王的臉色也變得極其難看,他沒想到自己和趙芸兒的話竟然被聽了個正著。
視線落在顧清晗身上,頓時明白了過來,趙芸兒的懷疑沒有錯,皇後早就知道了他們之間的事情,這才故意引來了景思遠。
看著闖進來的幾人,瑞王忽然狠下了心,一把抽出腰間的軟劍。
他獰笑道:“原本還想留你一條狗命,誰知道你竟自己闖了進來。”
說著竟是直接朝著景思遠刺了過去。
瑞王想的很簡單,隻要景思遠死在了這裏,他們大可以殺了宮人後將罪責推到皇後身上,到時候他們的事就不會再有人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