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晗心道,現在倒是知道不應該深究了,但是沒有那麼容易了。
“這倒是也難說,雖是畜生,但是保不齊有人利用畜生陷害,也不是不可能,趙禦史,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顧清晗笑笑,接著道:“趙禦史的考慮也不是沒有道理。說不定這中間真的有人在作梗,還是要好好查查看,這要是冤枉了芸妃,豈不是本宮辦事不妥的罪過了?”
“皇後娘娘,現在貓也找不到,怕也是無從查起。微臣聽說,芸妃也不是有意的,現在也在日日後悔,終日以淚洗麵,隻覺得對不起皇上,這事原也不是芸妃有心的。”
趙禦史的氣勢弱了幾分。
“是嗎?芸妃真的日日如此嗎?”景思遠有些心疼。
顧清晗淡淡道:“芸妃犯下了這樣的大錯,後悔是應該的。”
趙禦史隻覺得顧清晗就是來給自己添堵的,說道:“芸妃已經知道錯了,就是希望皇上不要再因為這樣的小事,怪罪芸妃了。”
小事?
景湛笑笑,趙禦史倒是朕會大事化小。
他看向顧清晗,眼裏含笑,看她會怎麼處理。
顧清晗感受道景湛的目光,知道他現在就是純粹在看好戲,也不想理他,說道,“趙禦史,這樣的小事,讓皇上沒了自己的孩子,皇室的血脈沒了,慧妃飽受喪子之痛,皇上也是鬱鬱寡歡,倒真是一件小事了。”
景思遠原本還有點心軟,聽見顧清晗這樣說,重又勾起心中的不悅,說道:“皇後說的是,現在朕的孩子都沒有,芸妃受到這麼一點點的懲罰,也是應該的!”
“皇上,芸妃她……”
趙禦史還想說什麼,便聽見顧清晗道:“趙禦史,芸妃她現在需要好好冷靜一下,反思自己的過錯,即使是無意的,也還是傷害了皇上的子嗣,皇上沒有廢黜芸妃的身份,已經是莫大的恩澤,是皇上念及多年的感情,皇上這樣體恤趙禦史和芸妃,難道趙禦史不應該向皇上謝恩嗎?”
顧清晗一通話,叫趙禦史點頭也不是,不點頭也不是。
景湛忍不住笑出來,顧清晗還真是一個果決之人,絲毫不給趙禦史反駁的機會。
景思遠問道:“皇叔,你在笑什麼?”
顧清晗和趙禦史同樣帶著疑惑的目光看向景湛。
景湛覺得自己有點失態,說道:“都說皇後是個大家閨秀,行事和軟,沒有想到這樣果決,本王隻是佩服罷了。”
“攝政王過獎,不過是因為掌管後宮,總是需要果決些,才能為皇上分憂,不是嗎?”顧清晗淡淡說道。
見趙禦史還不死心,又道:“趙禦史,難道你覺得皇上沒有施恩嗎?因此不願意向皇上謝恩?”
景思遠看向趙禦史,說道:“是啊,皇後沒有說錯,難道你覺得朕不好嗎?”
“微臣不敢,微臣謝皇上的隆恩。”趙禦史隻得磕頭謝恩。
景湛別有深意地看向顧清晗,這個女人真是有意思。
趙禦史碰了一鼻子的灰,不但沒有為趙芸兒說到情,還要對這樣的處置感恩戴德,隻得先行告退了。
景思遠又讓歌姬奏樂跳舞,興致正濃時,還跟著歌姬一起跳起來。
顧清晗坐在一旁,靜靜看著,百無聊賴,無奈,景思遠讓她留下一起看。
“皇後,本王敬你一杯。”景湛向顧清晗舉杯。
顧清晗回敬了一杯,說道:“攝政王還滿意今日本宮的表現嗎?”
景湛沒有想到顧清晗一眼就看出來,還這樣直白說出來,眼底的意外一閃即逝,笑道:“皇後真是喜歡說笑,這本就是你處理的事情,找皇後來向趙禦史說明,不是很合理嗎?”
顧清晗顧自斟了一杯酒,也不理會景湛,自己喝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