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櫻見他輕鬆解決危險,立刻收起心思集中精力對付自己周圍的危險。
密密麻麻的箭從麵前飛過,南宮櫻揮劍左右抵擋,一刻也不敢鬆懈。她用餘光掃過慕望軒,見慕望軒隔得不遠,隻用一把扇子就輕鬆掃落麻煩。
慕望軒用扇子的難度要比她用劍大得多,他手裏的扇子顯然就是普通的扇子,最多鑲了個金邊,射過來的箭又狠又準,厚重的銀箭頭刺到地上都噗噗噗作響。
慕望軒每次都是等到箭頭微微掠過扇子,再甩動扇子柄打落那些箭的箭身,這樣能保證不損傷扇身,但極其危險,稍微控製不好,那些箭就會刺到他身上。
南宮櫻在旁邊看得心驚肉跳,眼看慕望軒把一把扇子舞得幾乎讓人看不清招式,愣是沒有一支箭傷到他分毫。
如果不是不合時宜,她真是想開口讚歎一聲,好一個武功高強的翩翩少年郎!
除開那些私心雜念,南宮櫻是非常佩服慕望軒的,她用長劍去擋箭頭的時候,為了保證足夠的安全距離,她多數都是用劍直接卡在銀箭頭上,根本不敢有把握讓箭再靠近一分。
幸虧慕望軒的劍還算好用,光看麵上就是製作精良。
月光下,這把劍在南宮櫻手裏霍霍發出響聲,劍身在月光下閃閃發出流暢的光芒,被她胡亂地直麵擋了好多箭頭,卻完全沒有任何劃痕。
這劍真不錯,南宮櫻在心裏感歎,可惜有些沉重,沒有昆淩刀輕便。
慕望軒他既然這麼好的劍,為什麼還要買昆淩刀?
片刻後,箭陣漸漸停了下來,慕望軒一邊掃掉零星的幾支餘箭,一邊湊近南宮櫻問道:“你沒事吧?”
南宮櫻搖搖頭,把胸口的喘息咽在肚子裏,她可不想讓慕望軒看出她累的夠嗆。
慕望軒又要開口說話,南宮櫻突然看見他身後又飛來一支箭,這箭個頭大小和剛才的差不多,卻非常輕快,遠遠過來絲毫不帶任何風聲。
她要喊“小心”已經來不及,隻能一頭撞過去。
慕望軒也發現了異常,奈何南宮櫻速度太快,隻聽慕望軒一聲悶哼,被她撞飛了出去。
然後兩個人同時倒在草地上。
南宮櫻捂著嗡嗡作響的頭,歪臉一看,慕望軒就側臥在她旁邊。
按理說,這是南宮櫻前世求而不得的場麵,各種小話本裏都這樣寫,公子和小姐為了躲避突如其來的危險,互相抱在一起在地上滾幾滾,然後停下來一看,那小姐正好在公子懷裏,兩人深情對望,小姐含羞低頭,公子莞爾一笑,最好是女下男上,或者男下女上也可
南宮櫻的確在望著地上的“公子”,這位公子就不那麼好過了,慕望軒明顯的臉色發青,他被她的蠻力撞得不輕,兩道墨眉都擰緊了。
南宮櫻咳了一聲,爬過去作勢要扶起慕望軒。
“別動!”慕望軒眨眼間就翻身而起,一下子撲在南宮櫻身上。
“哎、哎,幹什麼!”南宮櫻剛喊出口,忽然碰到一個硬物,是箭!
慕望軒後背中箭了。
南宮櫻立刻從頭涼到腳,手忙腳亂地爬起來,連話都不會說了,“你、你”
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來,似乎很多人從黑暗中跑過來,南宮櫻大驚,馬上要伸手去摸劍,卻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焦急道:“王爺!王爺!”
“嗬,他們跟得還挺快的。”遠處樹上傳來一聲悠悠長歎,“真是掃興,還沒玩夠呢!”
“主人,那箭是塗了”一道沙啞的聲音在旁邊響起。
“他運氣真是好。”樹上的聲音似乎餘興未盡,“知道為什麼嗎?”
“屬下不知。”
“看見那個箭尾沒有,他中的是沒有毒的黃尾箭。”
“您這次還是要放過他?”沙啞聲音問道。
“那倒沒有。”樹上的聲音聽不出喜怒:“我看也沒看,接連射了兩箭。一支紅尾,一支黃尾,偏偏他中的就是黃尾箭,真是有趣。”
“主人,那咱們的事?”
“按原計劃做。”
“主人,上次那個人查出來了,是是她的人。”
“哦?”樹上的聲音冷了下來,“最忌諱的就是後宮幹政,讓她老實點!”
“遵命。”
“嗯,讓咱們的人撤幹淨些。”樹上的聲音在黑暗中聽起來陰森森的,似乎在揶揄:“一會兒王爺要來搜山了。”
黑衣人一部分小心翼翼圍起慕望軒,另一部分向外作防禦狀,四周寂靜無聲。要不是刺在地上一簇簇的弓箭,真的不敢相信,他們剛才竟然受到了那麼密集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