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此時的姿勢十分曖昧,尤其是慕望軒說話的時候,南宮櫻甚至可以感覺到他胸腔的振動,帶著溫熱的體溫。
這感覺怎麼這麼熟悉,前世他們最親密的時候也沒有做過這種姿勢啊,然後南宮櫻的的臉又開始發起燒來。
本以為慕望軒又要說些擠兌她的話,結果他沒有,隻是不再說話,沉默起來。
南宮櫻想她應該還是換一個位置比較好,慕望軒卻悄聲地按住她的肩膀做了一個不要動的口型。
南宮櫻立刻不敢再動了,等了好一會兒,果然聽見樹下有與風很相似的聲音,若有似無的,如果不是屏息凝神去聽,很難聽見。
就這樣又等了好一會兒,終於聽到慕望軒說:“已經沒事了。”
南宮櫻趕緊換了一個和慕望軒麵對麵的姿勢,她爬到了另一個樹杈上。
“剛才是怎麼回事?”南宮櫻問道。
“我不是告訴過你被人盯上了嗎,你怎麼還半夜出來?”
“臣、臣女”南宮櫻下意識地要撒謊,忽然瞥見慕望軒麵無表情地盯著她,隻能尷尬道:
“不是那個,我有重要的事情。”
“什麼事情?”
“嗯,就是找點東西。”
“你要找什麼東西,又要到那個懸崖上去?”
“嗬嗬,就想看看還有什麼其他寶貝沒有。”
“”慕望軒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可以把那把刀給你。”
“什麼?你說我找到的那把刀?”南宮櫻瞪大了眼睛:“你不是說那是櫻公主的東西嗎?”
“怎麼,你不想要?”
“不是,誰不想要那麼厲害的刀哇,你願意把那刀給我,我當然覺得好了,可是你給我的話我沒有地方放,被人發現很麻煩的。”南宮櫻其實真的很惦記昆淩刀,不光因為好用,還因為這是她從前最貼身的防身武器,南宮櫻那時候曾經想過入洞房的時候也得帶著它。
“那算了。”慕望軒平靜地說,“如果以後你想要,再跟我說吧。”
他今天為什麼對她這麼好?
“對了,”南宮櫻忍不住問出口:“你為什麼對我上次給了我那麼多銀票,這是什麼意思?”
話問到嘴邊還是改了,慕王軒平時心情好的時候好像對其他人也算和藹。
“那個啊,就當是買刀的錢,那把刀畢竟是你費了力氣找到的,我就當花錢把它從你手中買下來了。”
“哦,原來是這樣。”
還以為是有什麼特別的意思呢,他果然還是像個木頭一樣,南宮櫻想著又抬頭看了一眼慕望軒,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竟然笑了。
慕望軒收了笑容,垂下眼簾,看著別處問道:“好了,說說你這次出來要做什麼吧?”
“我”
“又是不能說是吧?”慕望軒自問自答道。
“能、能說,這個能說,”好像怕他失望似的,南宮櫻趕緊解釋:“我就是想出來找點東西,做一點事情,好讓自己能像莊楚嫻那樣博德皇上青睞。”
“嗯,你這句說的應該是實話。”慕望軒眯起眼睛,“但是你還不想侍寢,那你到底要到皇宮裏做什麼,不會想殺了皇上吧?”
“不是,不是,”南宮櫻使勁搖頭道:“我就是想到太後宮裏做事。”
“你為什麼要去太後宮裏,你認識太後嗎?”
“不認識,不認識。”南宮櫻繼續搖頭,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唔,就是有一個故人,讓我看看她過得好不好。”
“故人?那是誰?”
南宮櫻沉默不語。
慕望軒也沒有再追問,和她一起沉默起來,半晌,他突然開口:“我能讓你去太後宮裏。”
南宮櫻猛地仰起頭:“是真的嗎?”
慕望軒點點頭,“但是你之後做什麼都要和我商量,怎麼樣?”
“可以,可以的。”南宮櫻心裏樂開了花,看來自己把他蒙住了,沒準他把她當成了世外高人,竟然把姿態放這麼低。
慕望軒啊慕望軒,看來你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南宮櫻忽然覺得這樣也很有趣,說不定能了解到他不為人知的一麵,哦,是不為“櫻公主”知道的一麵。
第二天一大早,南宮櫻早早就起來了。這是她來到汴京以後睡得最好的一覺。
用早膳的時候,南宮櫻破天荒地叫了晴兒她們單獨在房間裏侍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