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她從沒見過他放棄自身利益,去做一件無聊的事情!
以他那個人的性子,不能給他帶來利益的,就是一件沒有意義的,無聊之極的事情。
而就目前這件事情來看,不管是對他,還是星辰公司來說都是一記創傷,得不到任何利益的同時,還可能使得星辰原本的利潤降低。他做這樣的事情百利而無一害!
綜合上述,這件事情不可能是他做出來的,他隻不過是被人潑了一盆髒水而已!
然而花襄蕊剛用這話在心裏說服了自己,滿意反駁的聲音就響起了:“如果就是辰少叔叔做的呢?如果他真的是好人,如果我們真的錯怪了他呢?媽咪,如果真是這樣,你打算怎麼做?”
“什麼怎麼做?”這完全不在她的預料之中,也不能在她的預想範圍之內吧?
“滿意,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隻是想告訴你,我們可能錯怪辰少叔叔了,他不一定是那麼壞的人。”花滿意咬下嘴唇,話裏透著倔強,“其實媽咪就算你聽了不高興,我也要說,我很喜歡辰少叔叔的,我不想冤枉了他。”
花滿意放下這話,抱著毛絨小熊轉身跑了出去。
直到房門被拉來關上,房內隻剩下她一人,花襄蕊才怔怔地回過神來。然而心裏掠上的那朵陰雲,卻是怎麼也拂散不去。
滿意說他喜歡刑厲辰?
其實她不是今天才知道這一點,從滿意對待刑厲辰的態度,她是早就看到了這一點。但因為心裏排斥那個人,所以也希望滿意能跟她站在同一位置上。
可人生就是這樣,期望和現實往往是相反的。滿意非但沒有排斥刑厲辰,反而是很想靠近刑厲辰。就算是被刑厲辰的冷漠無情傷到了,一旦讓他找到了可以說服自己的事情,他就會選擇去信服,然後就當是誤會,一如從前的喜歡著那個人。
這種感覺,她非常清楚。曾幾何時,她不也是這樣一次又一次地對刑厲辰心存幻想?甚至是在離開他的最後那一刻,她也問過他如果他們有孩子,他會怎麼樣!
其實當時心裏是想再給他一次機會的,畢竟滿意也需要一個爸爸。但是他回複的態度卻是對待孩子毫不在乎,他甚至從未想過要有孩子。在被問起會當爸爸的事情,他的臉上是明顯的厭惡感。
從那一刻起,她就看穿了刑厲辰,孩子不會令他改變的。他的殘忍絕情不是天性,但早隨著時光的磨礪,變成了他無法改變的本性。
誰都無法令他改變本性,無論是她,還是滿意。因為她明白這一點,所以才走得毫不猶豫。
但是滿意卻似乎不是這樣想的!
許武拿著剛剛從醫院取來的鑒定報告,深吸一口氣,推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自從花襄蕊離開之後,總裁的臉色是一天比一天陰沉,也使得他站到總裁麵前的時候,總需要事先提起一些勇氣。
而今天這份報告,更是他需要拿出勇氣,才能交到邢總心裏的。
“邢總,親子鑒定的報告已經出來了。”許武走上前去,小心地放下手裏的報告,隨後退出兩步,“弄錯了,並不是那個人。”
當許武說出這話的時候,刑厲辰已然劈手奪過了那份鑒定報告,直接看向最後麵的結果,兩人dna的相似程度竟然隻有百分之一。
“怎麼會這樣?”刑厲辰隻是瞄了一眼,便扶著額頭,摔在了地上,“不是那個人,會是誰?刑厲威還有什麼親戚?你到底有沒有認真去調查過?”
不是這個人,那會是誰?到底是誰?胸中的怒火嘶吼出來,刑厲辰將矛頭對準了許武。
“回邢總,我很認真地去調查過了,和刑厲威有近.親血緣的,除了他的那位表哥之外,就隻有邢總您了”許武額頭上的汗水涔涔而下。
“你現在想說那個野種是我的?”刑厲辰指著自身,深眸裏的怒火如同風暴一般蓄積。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想說也許是另一種可能呢?康醫生不是說過了嗎?存在這種現象還有另一種可能,是無法解釋的。”許武被這一吼,忙不迭地解釋道。
邢總一直都當花滿意是個野種,他哪敢懷疑經手人是邢總?那不是在罵邢總?
“哪有這麼巧的事情?”刑厲辰一甩手,推掉了左手邊的文件,“我就不信,這隻是個巧合!”
“那您還要找?”許武有些不願相信地問。
如果這任務還落在他身上,那他真是一籌莫展了。所有能查的人都去查了,至於邢總,多半是不用查的。如果孩子真有可能是他的,他怎麼會如此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