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林君笑遞過去自己的錦帕,讓林巧兒拭淚,卻是輕聲的說道:“妹妹不要說這樣的話了,否則便是有心的要惹姐姐不快。”
“是,妹妹知道了。”林巧兒應聲,以錦帕擦拭著眼角。
“妹妹你就是愛多心,且總是把心事放在心裏。姐姐已經不止一次的說過了,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人啊,總是要向前看的,咱們不能一直的活在悲哀之中啊!如今,姐姐這心裏,雖然是空落落的,可姐姐卻不曾讓仇恨去沾滿。親恩已經不再,親人不能再失去啊!”握住了林巧兒的手,林君笑低歎著說道。
“姐姐的這番心意,妹妹領下了,也受教了。若非是姐姐寬宏大量,這後宮之中,如何能有妹妹的一席之地呢!”林巧兒說著,吸了吸鼻子,淚水又要湧了出來。
看著林巧兒總是淚水湧現,林君笑低歎一聲,對林巧兒低聲說道:“妹妹就是這樣的心思重,若是姐姐不做點事來,怕是妹妹是不會相信姐姐已經原諒了你,是真心的對你好來著,妹妹隨我來吧。”
林君笑說著,便站起身來,拉著林巧兒的手朝外走去。
“姐姐這是要帶妹妹去哪裏?”被林君笑拉著就往外走,林巧兒低聲的問道。
“去帶妹妹見一個人,看一些東西,隨後妹妹便會知道,姐姐想要做些什麼了。”林君笑說著,側首朝林巧兒淺笑了一聲,便拉著她繼續的走著,也不解釋太多。
聽林君笑這麼說,林巧兒若懂似無的點了點頭,但還是乖乖的跟在林君笑身後,兩人朝林君笑所要去的地方走去。
這樣的親昵,以及走路的姿態,倒是與她們還在林家的時候,林君笑每次想要帶著林巧兒偷偷的出去玩的時候是一樣的,盡管是在自己的家裏,卻也還是避著別人的。
隻是與從前不同的是,她們怕被林家二老發現,便沒了出去玩的機會。
而如今,林君笑是在自己的宮裏,所有的婢女見了主子,自是低垂著頭,不敢去看,也不敢過問主子的行蹤。
在林君笑的示意下,所有忙碌中的宮女,連請安行禮都不必的,便弓著身子離去。
見林君笑宮裏的宮女都如此的低調,林巧兒也更加相信,林君笑並非是個什麼事都會忍讓的人。想必,林君笑自是有一套訓練下屬的方式,所以才會讓這些婢女對林君笑的脾氣十分的了解。
這也讓林巧兒更加的明確,自己應該怎麼做,才會讓林君笑相信她,才能參與到林君笑與楚天嬌的鬥爭之中。
若是兩宮皇後之間的鬥爭,她林巧兒不能參與,那麼定將是此生的遺憾。且,不能親自將兩宮的皇後都推到死無葬身之地,那她林巧兒如何能樹立威信,讓自己在這後宮中立足呢?
無聲的輕笑一聲,林巧兒緊隨著林君笑的步伐,跟隨在林君笑身後。
因為,在林巧兒心中,日後定要成為這東宮的主人。雖然林巧兒勵誌要成為唯一的皇後,可東宮這地方,似乎是人傑地靈,當林君笑住了進來之後,榮寵不衰不算,連病情也大有好轉,真的是個福地呢!
這麼想著,林巧兒頭覷著林君笑的眼神裏,也飽含了幾分的冷意來。
不論林君笑是否對林巧兒真的毫無芥蒂了,在林巧兒心中,都不能允許任何女人分享她的丈夫,尤其是她自小就在嫉妒的林君笑,則是更不可以。
憤恨之情,已經在林巧兒心中紮根,十幾年都未曾有過改變,又怎會在兩個人撕破臉之後,再有所改變呢?
“妹妹。”林君笑輕喚了林巧兒一聲,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讓她看著隔壁屋子裏的一切。
聽林君笑喚著自己,林巧兒忙收回了眼神,以不解林君笑帶她來這個小屋子裏來是何意的眼神看向了林君笑。但是,林君笑卻示意林巧兒去看對麵的房間,林巧兒便是照做了。
站在空曠的屋子裏,林巧兒透過牆壁上所留下的洞,看著對麵屋子裏的心願。雖然有一牆之隔,可對於心願的舉動,都看的清楚。
隻見心願正坐在桌前,處理著腿上的傷口,明顯的忍著痛楚之意來。
見到心願腿上的傷,林巧兒忍不住要作嘔,可又怕對麵會聽到聲響,故而強忍著沒有發出聲音來。
見狀,林君笑輕笑了一聲,說道:“妹妹還是如以前那般,這般的心髒,見不得血腥。”
“若不是你曾經受過重傷,險些丟了性命,嚇得我從此得了恐懼症,又怎會如此呢!”林巧兒說著,不知是不是憶起想當年的緣故,臉色很是蒼白。
“妹妹還記著當年的事情呢!”林君笑苦笑的搖了搖頭,說道:“那次的事情,連累了妹妹受罰,姐姐心中也是過意不去的。若非是姐姐一心要去玩耍,非要學著男子那般的爬到樹上去,也是不會身受重傷的。讓妹妹你被爹娘責罵,也害的爹娘擔憂,還留下了這條疤痕,一生也不能忘記這件魯莽的決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