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用得著你順便啊?”於曉捷一笑,拉起喬宇辰的手又拉起徐清清的手,說:“走,我送你們倆回家,夜黑風高的,好危險,我保護你們。”
徐清清回頭看著靳霆,靳霆麵無表情,徐清清隻好依依不舍的說:“靳霆,再見。”
真是的,都談了半年的戀愛,還這麼有禮貌啊?
如果是我,我一定說:“該死的,還不快來追我?我要被人帶走了。”
當然,人和人的性格是不一樣的。
他們離開之後,包間裏就剩下我和靳霆,我們對視著,中間隔著飯桌,過了幾秒鍾,他站起身說:“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不用麻煩了。”我連忙很疏遠的說,“不用的。”
是他放棄了我,後來連遊戲裏的情侶關係,都解除了。我知道他是不喜歡我的,或者說,他是不喜歡和我在一起的。
“走吧。”他聲音淡淡的,率先走出了包間。
我們走到街上,中間隔著很微妙,很有禮貌的距離。
現在已經五月了,天氣一點都不冷,甚至風中還夾雜著溫暖的氣流。
走了一半的路程,我們都沒有說話,可能他覺得太尷尬了,便淡淡的問:“最近怎麼樣啊?”
“很好。”我笑嘻嘻的說。
“和你遊戲裏麵的男朋友怎麼樣啊?”他問。
他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我怪異的看著他,想著,他既然好意思這麼問,我便也放得開,說:“好得很。”
“嗯。”他笑了一下,有些無奈的模樣。
我真的討厭看到他這張臉,這張我熟悉的臉,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是什麼心情。
是思念,還是怨恨,又或者是怎樣。
“你和徐清清怎麼樣啊?”我問道。
他沒有說話,接下來,我們又不再交流了,到了我家門外,他安靜的站在門口,看著我去屋子裏。
這感覺十分的壓抑,我受不了,忽然轉頭看著他,我想說,我們怎麼會這樣啊?
可是,我也沒說出口去,我轉身剛要回去屋子裏。
但這個時候,靳霆的電話鈴聲響起,我還以為是靳伯伯和靳伯母喊他回家,因為畢竟這麼晚了。
但是我聽到他說:“你有事?那一會我去換你,等我到了醫院,你再走。”
醫院?醫院怎麼回事?
我本來打算進入屋子裏,但這個時候,我卻停了下來,轉頭看著他,“什麼醫院?”
路燈下麵,昏黃的燈光,他朝我笑了一下,笑容淡淡的,說:“爺爺病了,在醫院,靳雲飛說他一會有事,所以不能陪著爺爺,我去換班。”
“爺爺病了?”我愣愣的看著他,“爺爺怎會病了?什麼時候病的?我怎麼不知道?”
“有一個月了吧,”他歎了一口氣,“你回去吧。”
“不,我和你一起去醫院,”我有些緊張的看著他,“爺爺是什麼病?”
“我自己去就,就可以了,不用你也去,你回去休息。”他淡笑著看著我,這淡笑,仿佛是一種疏遠。
可是,現在他對我的疏遠,我根本就不想讓他持續,我拉著他的手,便想去街上打車,追問著:“爺爺到底是什麼病啊?”
我們站在街上,準備打車,他聲音淡淡的說:“一個月了吧,那天爺爺頭疼,就去了醫院,是腦溢血,是年齡大了,很正常。”
腦溢血是很嚴重的,我緊張的看著他,“現在好了嗎?”
“好了一些,就是總糊塗,會記錯很多人,還會把一些他遐想出來的事情,當成真的事情說出來。”靳霆攔了一輛車,和我坐進車子裏,說:“他忘掉了很多事情,偶爾還以為自己是年前的時候呢。”
“怎麼會這樣?”我有點難過,還記得過年的時候,我去靳家吃飯,爺爺還是很惦念我的,對我很好。
現在他是不是把我也給忘了?想到這件事,我很傷心。
“就是年歲大了。”靳霆說完,便不再說話。
十幾分鍾後,我和靳霆一起到了醫院,靳雲飛也不知道要去做什麼,我們還沒到病房,他就已經出來了,但是他瞧見我和靳霆一起來了,有些錯愕,有些震驚,說話未經大腦就說:“你們不是分手了嗎?”
靳霆頓時蹙眉,“你走吧。”
“啊呀,你們不是分手了?”靳雲飛錯愕的看著我和靳霆,一邊朝著醫院電梯間走。
什麼分手了?
我懶得理會他,和靳霆朝著病房走去。
還沒走幾步,靳雲飛又折返回來,拉著我的胳膊,說:“時音音那天的事,我還想和你道歉。”
“哪天?”我怎麼不知道他得罪過我?還需要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