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那就回去再說。”靳霆一笑,問了我一句:“時音音,你和他們說我是你幹爹?”
“我沒有。”我囁嚅著。
“那他們怎麼形容的,這麼貼切啊?”
隨著靳霆的話音落下,於曉捷直接笑噴了。
靳霆卻沒有笑,接著說:“我把你爹該和你操的心,都操碎了。”
“對不起,”我小聲說。
“沒什麼對不起的,你也沒對不起我,你也不是我老婆,你也不是我女朋友,你就是我的一個朋友。你沒和我一張床睡,我也沒親過你,我拉著你的手的時候,我都戴手套了。那都等於我沒碰你。我也沒想過等你,你也沒想過回來。”他一邊說一邊笑,隨即掃視著地上跪著的十幾個人。
剛才還和我耀武揚威的人,此時已經瑟瑟發抖,一個個互相對視著。
靳霆一直在看他們,一句話也沒有說。
這樣的氣氛,那些人終於繃不住,開始內訌,他們把馬均培和那個賊眉鼠眼的瘦高男人供了出來,說:“都是馬均培和陳宏他們倆的主意,和我們沒關係,我們就是看個熱鬧,少爺您別和我們一般見識,我們也不知道您的身份。”
“我剛才什麼都看到了,”靳霆淡淡一笑。
隨即,那群人慌了,瘦高的男人叫陳宏,他火急火燎的說:“剛才大家都玩的挺高興的,你們現在……”
“挺高興的?”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靳霆眸光陰冷至極。
“少爺,我……”這陳宏剛才還和我耀武揚威的,滿麵譏諷,這個時候居然哭起來,“我也不知道您的身份啊。”
“我什麼身份?”靳霆淡淡的問。
“您……”
“提醒你一下,你剛才說我是時音音的幹爹。”靳霆笑的有些陰冷。
“您是我爹,行嗎?饒了我這一次吧!”陳宏驚恐的說道。
他這麼一說,我很不合時宜的笑出聲來,靳霆轉頭,冷眼看我一眼,我頓時捂住嘴,小心翼翼的縮著脖子。
“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兒子。”靳霆瞧著陳宏,“你都這麼大歲數了,也好意思說這樣的話。”
“我錯了,少爺。”
“少爺,我錯了,我們不應該辦這事!”陳宏開始抽自己的臉。
那個馬均培早已嚇得不知所措,不停的朝著於曉捷投去求救的目光,於曉捷就像沒看見一樣,隨手拿起茶幾上麵的哈密瓜果盤,吃了起來,和嘖嘖有聲,“好吃。甜!”
我一直都站在靳霆身邊,時不時的偷看他的表情,見他表情裏麵一直陰雲密布。
我也開始害怕,歇斯底裏的害怕。
陳宏那群人隨著陳宏一起,都開始抽自己的臉。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靳霆站起身來,說了一句:“無聊。”
然後獨自朝著包間外麵走。我掃了一眼陳宏他們,見陳宏把自己抽出了鼻血,可還是不停的抽著。
我慌慌張張的跟在靳霆身後,隨著他一起出了夜總會。
此時已經淩晨了,春日裏的夜晚,還是有些冷,我跟在他身後,他走的不緊不慢,後來我拉住他的手。
他猛地甩開,也沒有和我說話。
我囁嚅著:“對不起啊。”
“我說過,你沒有對不起我,我和你沒什麼太大的關係。”他的聲音淡淡的。
“那你為什麼來救我。”我小聲說。
這一刻,我非常不想,他說我們沒有關係。
“可能是我欠你的吧。”他沒了任何情緒,手插在褲袋裏,眼睛一直都沒有看我。
“今天的事情……”我想和他解釋一下。
可是他馬上說,“不用說,我說過,你和我沒什麼關係,所以也不必和我解釋。因為沒那個必要。”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疏遠我啊?”我拉住他的胳膊,我們站在路燈下麵,我看到他眼底裏沒有任何與從前一樣的情愫。
他就那麼淡漠的看著我,隨後說:“咱們倆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好嗎?我們分明不是這樣的。”
“時音音,你為什麼不能成熟一點?”他笑了,“你已經17歲了,你想不明白嗎?咱們倆,從今以後都要這樣,我會結婚,你也會結婚,請問,以後你結婚了,我還要抱你,親你嗎?我是什麼呢?我結婚後,還要和你躺在一張床上嗎?你是誰?”
這個問題嚴重性,我忽然就意識到了。
我也意識到一點,我不想有那一天的發生。
可是我也沒意識到一點,我對他的感情,也開始發生了轉變。
我知道,他好似馬上就要離開我,因為就像他說的,我們必須疏離。
鬼使神差的,我不想和他分開,於是我說:“我遇見了一個和你很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