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音音,你想死?滾出去,自己把眼珠子摳出來!”此時靳霆發現了我,他隻看到門縫裏,我的一隻眼睛。
真奇怪,他還會臉紅呢。
我心跳的很快。快到快要跳出嗓子,急匆匆的回到房間裏,把被子撲在地上,直接趴上去。
感覺有些異樣,他是個男人啊!原來他是個男人?他不是我那大兄弟!
他是個男人!
這句話在我腦海裏不斷的重複著,重複到我心中慌亂如麻。
浴室門被打開,那股子香味更加濃鬱,靳霆披著浴袍,白皙的臉上麵無表情,黑發滴著水珠,隻是俊臉上的淤青痕跡,還那麼清晰。
我把頭插進枕頭裏麵,感覺到自己的呼吸都莫名其妙的急促了。
靳霆路過我身邊的時候,用腳尖點了我一下,“裝死?去洗澡!”
“我還是,不洗了。”我的頭插在枕頭裏,悶悶的說。
“你憑什麼不洗澡?憑什麼?”他碎碎念著。
什麼,憑什麼?不憑什麼?這家夥現在連說話都莫名其妙了。
想必是幹架,把腦子幹壞了吧?
不過,他繼續說:“你不洗澡,別想和我睡覺。”
我插在枕頭裏麵的臉,頓時赤紅,想起我在逃離浴室門縫的時候,看到他腰間掛著個……
好可怕的東西。
“我叫你去洗澡,你聽不見啊?”靳霆聲音淡淡的。
“我……我不洗了,我肚子疼。”我撒了個小謊。
“肚子疼?”他直接把枕頭從我頭上拽了下來,疑惑的看著我,“時音音,你臉這麼紅,發燒了?”
“沒有,我就是肚子疼。”為了掩飾我的窘態,我蜷縮起身子來,哆哆嗦嗦的,“我好痛,你不要理我。”
“要不要去醫院啊?”他頓時擔憂起來,蹲下身,摸著我的額頭,“有點熱,臉也這麼紅,你不是剛才嚇到了吧?”
他之所以這麼說,完全是因為我膽小如鼠。
讀小學的時候,我和他一起出去玩,那時候也是冬天,我們倆在公園裏鬧得歡,他好似要捉住我,我就拚命的狂跑。
結果,我跑到公園的角落,一條巨大的狗直接衝到我麵前,嗚嗷一聲!
那聲音簡直震耳欲聾,我直接愣在當場,連哭都不會了。
靳霆追上我,把我護在身後,擋著那大狗,對我說:“你快走,你走遠了,我再走,沒事。”
我愣愣的看著那狗,忽然就覺得困。
後來那大狗被它的主人牽走,我也被靳霆牽走了……
回到家裏,我便直接睡著了,後來開始無窮無盡的發燒,一連發燒一個禮拜,期間昏昏沉沉,就連醫院都化驗不出我到底出了什麼毛病。
那七天靳霆每天都來看我,可是我也不見好轉,他瘦了一大圈。
後來,好像是我外婆去看我,老太太嚇得看著我,對我爸講:“小洲啊,音音這可不是一般的毛病啊!”
“媽,此話怎講?”那時候我爸老時才30多歲,正值壯年,比現在也帥了不少。
“音音這是丟魂了!”我外婆大驚失色的看著我,“這樣要快點治療,否則以後就成精神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