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什麼。”靳霆眼睛都不睜一下的回答我。
“呃,被他超過,不丟人麼……”我嘟囔著。
靳霆突然睜開眼睛,眼神灼灼的看著我問:“那,你希望誰贏?”
“啊?”我沒反應過來,呆呆的啊了一聲。
“音音,我和喬宇辰,你希望誰贏?”靳霆拉住我的手,像是突然重視起期中考試的樣子,追問著。
“霆哥!”我撓了撓頭說,“你就是最近忙,我才擔心他成績會真的超過你的。不然,哪有能超過你的變態啊!”
聞言,靳霆笑著拍了拍我的頭說,“音音,這幾天你很乖嘛!”說著伸手攬住我的肩膀又告訴我說“這個石膏,我想拆掉了。”
“不早麼?”我問他。
“醫生說一個月就差不多了。我怕再不拆掉,我這胳膊以後就不能伸直啦!”說著他把左側胳膊遞向我,示意我幫他拆掉石膏上的紗布。
果然如他所說,剛剛拆掉石膏,他隻能半彎著,上下臂120度角的時候就已經疼得出汗了。
“霆哥,你不會就這樣殘疾了吧?”我擔心的問著。
“我估計會。”靳霆嚴肅的跟我說,“所以,時音音,你要對我負責了!”
納尼?我呆呆的看著他的胳膊,根本沒有聽到“我估計會”以後他說的任何一個字。如果伸不直胳膊,是不是以後靳霆都不能打籃球了?還有很多事情,都不方便了,這可怎麼好!我滿腹愁緒的看著靳霆,心疼。
“時音音,你嫌棄我麼?”靳霆委屈的說著。
“不會不會!”我連忙擺手。開玩笑,我們是從小到大的哥們,我怎麼可能因為他受傷就嫌棄他呢?
“那你是同意嘍?”靳霆繼續問。
“什麼啊?”我一臉莫名其妙。
“你還是嫌棄我了!”靳霆委屈的抱著自己的胳膊,一遍一遍的練習屈伸的動作,每一次都盡量讓手臂伸直。
“霆哥!”見狀我連忙製止他,“你這個明天拍完X線你再亂動!”
“好吧。”靳霆一臉委屈的指了指自己的頭說“音音,我頭疼,你幫我按按!”
“怎麼頭疼了?”我驚訝的看著他問,“你感冒了?”
“沒有。”靳霆搖了搖頭說,“可能是最近事多,心煩。”
我學著之前我生病時候他照顧我的樣子,拍了拍自己的腿說,“來,靠著,我幫你按按。”
他有些驚喜的問我:“真的?”
“不要算了!”我扭過頭看起車窗。
“要要!”他馬上微微側過頭,一手扶著我的膝蓋,耳朵貼在我的腿上。
我輕輕的幫他按了一側的穴位,又讓他轉身換成另外一側,最後平躺。靳霆舒服得差點睡著了,眯著眼睛,帶著笑意說:“音音,以後你每天都要幫我按!”
輕輕打了下他的額頭,我笑著說“美的你,誰天天給你按呢!”
靳霆也不介意,就這樣躺在我的膝蓋上睡著了。
回到家,難得老爸在家裏沙發上看著報紙,見我進門,他放下報紙問我:“音音,快考試了吧?怎麼樣?”
“額。”我尷尬的看著他,不知道該怎麼說。我本來成績就不好,是他好說歹說讓我去上高中的。
見我的樣子,他又拿起報紙,揮了揮手說:“算了,反正你能對付著把高中上完,我也就知足了!”
看他無視我的樣子,心裏止不住的委屈。便忍不住問他:“爸,你為什麼非要讓我來念高中?你明知道我成績不好!”
“不去高中,你去哪?”他藏在報紙後麵跟我說,“你這個年齡,嫁人嫌小。咱們家的條件,你去學個中專也用不著。就在高中混幾年吧,混到畢業,你也就差不多成年了!”
“喔。”悶悶的應了一聲,回房間換衣服去了。
其實,怪我明知道是這樣的答案,還忍不住要問。別人家的父母都是希望自己的兒女怎樣怎樣。而在我家,我爸的希望從來都隻在時陽一個人身上。我永遠是那個多餘的,被忽略的人。他對我的態度,就好像對待一隻什麼寵物。要吃什麼要喝什麼盡管說就好了……至於其他的,他從來都不會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