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那會兒還非要我陪你去看!”我不滿的控訴說。
靳霆耳根一紅,說“音音,你生氣的時候,能不能不要躲著我?”
我惡狠狠的瞪著他,說“靳霆同學,你能不能不要惹我生氣?!”
停了三秒鍾,靳霆挫敗的說,“好好好,投降投降。你說什麼都好,你做什麼嗎都對,行了吧?果然就是不能跟女人講道理!”
伸腳踹了踹靳霆的膝蓋,我不滿的說:“喂,有你這麼道歉的麼?心不甘情不願的,那你還理我做什麼。沒你打擾,我自己可開心了!”
“是麼?”靳霆橫了我一眼問,“開心得每天逃課?不吃飯?跑步上學累成狗?”
“呃。我每頓飯都吃了。”我紅著臉低著頭辯解。
靳霆不打算在這件事上跟我糾纏,低頭慢條斯理的吃起東西來。其實他口味一直清淡的,這樣又酸又辣的東西肯定不合他胃口。就見他吃幾口菜,呼著氣使勁兒往嘴裏灌水。
見他狼狽的樣子,忍不住笑著點了份雞豆花給他吃。雞豆花其實是雞肉做的,把雞肉打成茸,做成豆花的樣子,配上反複熬煮的高湯,點綴兩顆枸杞。清淡又好吃。
靳霆好像感受到了我的注視,便朝著我的方向看了過來。四目相對,好像在空中擦出電流。我隻覺得身子麻了一陣,臉上也燒得不行。慌忙轉過頭,不再偷看他吃東西的樣子。
回家的半路上,突然下起雨。豆大的雨滴如珠玉般砸向地麵,濺起的水花有膝蓋那麼高。風有些冷,靳霆脫下外套裹著我,把我塞到出租車裏。等他鑽進來的時候,全身都濕透了。
秋末時節,若是趕上比較冷的年份都已經下雪了。這冰冷的雨水淋得靳霆嘴唇發顫,肩膀也不時的抖動一下。
“霆哥,你別感冒了!”說著我脫下他的外套要送還給他。
“不行!”他用力把外套罩在我身上說“女孩子身體弱,我就算感冒了也兩天半就好的。你穿著!”
“好吧。”我重新幫他穿上外套,然後整個人窩在他懷裏,看著車窗外,若有所思。路燈下飄落的雨滴一閃一閃發著光,像是落到凡間的小星星;濕漉漉的地麵映著霓虹閃爍,突然想起孫老師說過的那首寫盡繁華的詩詞:“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霆哥。”我在靳霆的懷裏,喊著他的名字。
“嗯?”他偏偏頭,臉貼在我的頭發上,軟軟的,暖暖的。
“我,有點害怕。”我說。“我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
“怎麼了,音音?”他的大手拍著我的背,輕聲問著。
“霆哥,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歎口氣,我換了個問題問他。
“我啊。”靳霆單手捏著我的肩膀,想了想說:“我喜歡善良的、可愛的、傻乎乎的女孩。”
“為什麼啊?”我奇怪的問他。“你不覺得傻乎乎的,會給你添很多麻煩麼?”
“喜歡的人,喜歡還來不及,哪有可能怕麻煩呢!”靳霆揉了揉我的頭發,慢慢的說著,“喜歡一個人,就是她覺得辛苦的事情,都由我來做。她隻要開開心心的,每天對著我笑,就好了。”
“啊?”我驚訝的看著他。“那不是很白癡?”
靳霆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摸了摸鼻子說:“女孩子太能幹、太強勢做什麼?女人最大的武器,是溫柔!”
溫柔麼?我想起徐清清在靳霆麵前的樣子,那是打死我都學不來的。哎。
“霆哥。”我又喊他。
“嗯?怎麼了音音?”他的聲音溫柔得像是在哄孩子。一想到今後他會用這樣的聲音去哄徐清清,或者是比徐清清更好的一個姑娘,心裏堵堵的。
“霆哥,徐清清她說得,都不是真的!”我委屈的跟他講。
“嗯。”靳霆不太想在這個話題上打轉的樣子,跟我說:“對不起啊,音音,說陪你看電影,結果睡了好久。”
“那個,其實我上次自己去看電影,也是一直在睡覺……”我弱弱的說完,靳霆猛地把我拉近懷裏,緊緊的摟著,大笑起來。“我怎麼覺得,咱們兩個把電影院當廉價的旅館了呢?”他笑著說。
“我,不知道啊……”學著他的樣子揉了揉鼻子,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