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大人酒至微醺才撤了桌,靳爺爺饒有興趣的問靳雲飛說:“聽說你跟阿霆去買了煙花?”
“是啊,爺爺,今天人比較全,想熱鬧一下!”靳雲飛說。
“那,你們幾個介不介意我來湊個熱鬧啊?”靳爺爺賴定了幾個孩子,非要放鬆一下好好玩玩。
“爺爺,你開玩笑呢吧,哪次放煙花沒有你參加?”靳雲飛笑著,一邊把旁邊的大箱子搬過來,一樣樣的拿出來擺弄。
月朗星稀,晚風的涼意鑽到衣服裏,我不禁打了個寒顫。靳霆見狀脫下外套披在我肩上說:“音音,你怎麼穿這麼少?”
聞到外套上麵靳霆特有的味道,心裏某處一疼。趕忙脫下來遞給他說:“我馬上就回去了,你還要放煙花,還是你穿吧。”然後垂下頭想了想又說,“謝謝你啊,霆哥。”
“音音,你非要跟我這樣麼?”靳霆有幾分落寞的問我。
“怎麼了?”扯起唇一笑,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卻恨不得馬上飛離這裏。我怕再過一會兒,我就不能這樣堅定的遠離他。
靳霆一瘸一拐的去箱子裏拿出一捆仙女棒,跟我揮舞著說:“你看,你不是最愛玩這個麼?”
是呀,我膽子小,靳霆他們玩的禮花彈,我根本不敢上前,就隻能遠遠的看著。就是仙女棒,也都是靳霆點燃了遞給我,我才敢玩。
月光下,靳霆左邊胳膊固定在石膏裏,右手拿著成捆的仙女棒,有那麼一絲絲討好的向我笑著。心底某處一軟,他還是個病號呢啊,也不知道腳踝的傷怎麼樣了。
“嗯,我回家找件厚點的衣服再過來嘛!”我放低了聲音,幾乎是在撒嬌。
“時陽!”靳霆拉住我,大聲喊道“你去我房間拿件外套來,你姐冷了!”
“襖!”時陽答應一聲,就猴子一樣往室內跑,生怕我們趁著他去拿衣服在這偷偷的放煙花。
我使勁兒想掙開被靳霆攥著的手,越掙紮他攥得越緊。“疼!”我生氣的對他吼著,“我又不能跑,你使這麼大勁兒幹什麼?”
“音音,你生氣的樣子好可愛!”靳霆得意的笑起來,一掃剛剛的陰霾。
“你腦子有問題吧!”恨恨的甩開他的手,皺眉對他說。非要惹得我跟他發火才舒服?這什麼邏輯?靳霆怕不是摔傻了吧!
“怎麼,你倆這麼大了還吵架啊?”靳爺爺的目光被我的大嗓門吸引過來,他特別驚詫的看著我們兩個。“小時候也沒這麼臉紅脖子粗過啊!”
“爺爺!”我撅著嘴撒嬌,“靳霆他欺負我!”
“嗯?”靳爺爺看了看靳霆打著石膏的胳膊,笑眯眯的跟我說:“時丫頭,他打著石膏都能欺負你?”
“爺爺,你學壞了!”我臉一紅,跑去看靳雲飛分好類的煙花。
“姐,給你!”時陽氣喘籲籲的跑回來,手裏拿著靳霆的風衣遞給我。
“快穿上!”靳霆笑著看我。風衣鬆垮垮的披在我身上,袖子長得簡直可以做水袖來甩了!衣服也很長,之前靳霆穿著的時候,下擺在膝蓋和腰的中間。到了我身上,都過膝很長一塊了。
“哈哈,音音,你像個小猴子!”靳霆笑著說。
“可是,這樣我怎麼玩仙女棒?!”我使勁兒甩著袖子,跺著腳埋怨。
靳霆扯起袖子,放在打過石膏的左手上,低聲說:“別動!”
我呆呆的看著他笨拙的幫我把袖子折起來,露出手。突然好想要這一刻永遠都別走。
“霆哥……”不自覺的放軟了聲調問他:“你那些傷,還疼不疼了?”
“沒有跟你鬧別扭疼!”他撅起嘴看我,又拉著我的手,摁在自己胸膛上,委屈巴巴的跟我說:“這裏疼!”
隔著衣服,心跳的頻率傳過來,“咚,噠!咚,噠!”忽然覺得他的胸膛好燙手,忙把手抽回來,悶悶的說他“活該!”
“音音,對不起。”靳霆溫柔的說,眼睛專注的看著我。
“阿霆啊”靳爺爺突然喊起來。
“怎麼啦,爺爺?”靳霆轉身問。
“你跟音音過這邊來,你受傷了,就跟我一起看雲飛和時陽放煙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