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多年的經驗,撒嬌這招再不管用的話,就隻好放大招了!
“霆哥,我想試試,就試一次好不好?”收起來捂住他嘴巴的手,開始賣萌。
終於說動了靳霆,我們溜回亭子下麵,爺爺的酒窖裏,偷偷拿出來一瓶不知道名字的紅酒,又拿了幾條爺爺釣魚用的蚯蚓,剪一段繩子,OK。
”霆哥霆哥,你去找找木炭在哪,你去燒木炭,我去捉青蛙!”
說著吧繩子係再木棍上麵,另外一端拴住半條蚯蚓,然後站在池塘邊,拿著木棍把繩子往池塘裏一甩,就有傻傻的青蛙來上鉤。趁著它吃蚯蚓的時候,拉回繩子,一隻小青蛙到手~!
捉到十幾隻青蛙的時候,我已經手上鞋子上衣服上麵全都沾上泥巴了。靳霆那邊火生得差不多,就拿出一片吐司麵包來,放在錫紙上加熱。
“你怎麼搞得跟個泥猴兒似的?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小女生呢,時音音?”他對我歎著氣,活脫脫一個小老頭兒。
“霆哥,來,請你吃肉!”我獻寶一樣伸出泥手,把裝著青蛙的袋子遞給他,“跟爺混,有肉吃,知道不?”笑嘻嘻的對著霆哥皮。夜風一陣又一陣,蟲子們熱鬧的鳴叫著,我們也要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了!……就算是大口吃肉吧,看看那幾隻小小的青蛙,小小的腿,頓時有點掃興。
洗了手,搬一塊石頭剛要坐下,就被靳霆拉起來。
“音音,你,女孩子,你那個——嗯,反正這幾天不能著涼,不許坐石頭!”
“啊?”我傻傻的瞪著他。
“那個,你那個,這幾天不是要用衛生棉的?”靳霆的臉紅起來。
哦哦,差點忘了。“那我蹲著吃好了,霆哥你把油和椒鹽拿過來!”這種時刻,靳霆堪比任何表現優異的小跟班,任勞任怨,任糗任損。
伸手接過我要的調料,專心料理這幾隻瘦巴巴的蛙仔,嘴裏還不忘跟靳霆叨叨:“腿是我的,腿是我的!我隻吃腿!”
“音音,要是蹲著腿麻了的話,就坐到我腿上來。”看來靳少爺對我的蛙肉大餐興趣不高,就隻是懶懶的看著我自己玩得不亦樂乎,偶爾撕下來一塊熱乎乎的土司麵包喂到我嘴裏。嗯……他肯定又撒了砂糖,好吃。
烤熟了青蛙,腿也蹲麻了。站起來使勁兒跺跺腳,對著瓶口喝了口剛剛偷來的酒。嗯,怎麼形容呢,酸酸澀澀的感覺,不太好喝啊。
“怎麼,喝不下去了吧!”靳霆挑著眉看我。
“誰說的,我要喝光它!”我一臉不服氣的又灌了好幾口。說實話,這也太難喝了吧!
靳霆搶過紅酒瓶子,無奈的說我:“音音,別逞強了,再說哪有喝紅酒對瓶吹的?”
“我就要對瓶吹!”倔勁兒上來,我圍著靳霆跳起來搶瓶子,他怎麼長這麼高的?他什麼時候比我高了這麼多的?
玩鬧一陣,又渴又累,拉著霆哥坐下,然後一屁股坐在他腿上,開始吃東西。
“霆哥,給你喝口。”再一次獻寶一樣的把紅酒瓶子遞給他。
靳霆沒說話,結果去就仰頭喝了一大口,然後扯了一條蛙腿給我,自己什麼都沒吃。
“霆哥,你記得楊過跟忽必烈喝酒那段麼?”
“不記得,你給我講講吧。”靳霆微微的笑著。
“當時楊過說,此酒辛辣酸澀,入口如刀,味道不美,卻是大丈夫本色!”我歪著脖子,一臉向往的對他說著,又拿起酒瓶灌下去一大口。好澀……
“嗯,入口如刀,是不是特別特別辣的那種?”說著,用指尖蘸了點椒鹽,放進嘴裏……呸!怎麼這麼鹹!趕緊又喝了口酒,天啊,這是什麼味兒啊?
“哈哈哈,哈哈,時音音,你怎麼這麼傻?”靳霆被我皺著鼻子的表情逗得大笑。接著又使勁兒揉了揉我頭發說“音音,傻成你這個樣子,可怎麼辦!”
“沒關係啊,不是有你呢嘛!”我偏著頭看他,掰著手指頭數著:“我霆哥,打架從來都不輸,考試從來都不怕,又會梳頭發,又會烤麵包,有你罩著我,有什麼好怕的,是不是?”
“音音……”靳霆的嗓音低沉而溫柔。溫柔得我頭暈目眩的。
“霆哥,我困了。”說著調整一下姿勢看天空。月亮彎彎的,星星亮亮的。我突然想起來個問題,於是忽地坐直了問靳霆:“霆哥,你是怎麼知道衛生棉怎麼用的?”
“時音音!”靳霆憤怒的喊我的全名。好嚇人啊。哎,霆哥的脾氣還真是古怪,怎麼聊著天就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