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厭煩我了?”他笑的很燦爛,“和我去選婚紗,給我愛的女人選婚紗!”
“不是,靳雲珩,你有毛病吧?你喜歡人家,你就去追啊,買什麼婚紗?”我氣急敗壞的被靳雲珩拉出辦公室,下了樓,從子景離開。
今天靳雲珩沒有自己開車,而是司機開車,他把我塞進車裏,道:“我愛的女人,我要把她寵上天,她要結婚了,我得送她一件婚紗!”
真是神經病了,我挑著眉頭,我也不是真的傻,半響有點想清楚,他說的都是反話吧?該不會,他嘴裏說的那個他愛的女人,就是我吧?
於是我的心忽然就柔軟了下來,握著靳雲珩的手說:“靳雲珩,你不要這樣啊,你對我的情誼我明白的。”
靳雲珩嗤笑道:“你還以為,我是買給你的婚紗啊?你別把自己想的太好,你不愛我又和我結婚,我就不能愛別人嗎?我告訴你,你在我心裏也是一個替代品,替代她的!”
我一陣陣無語,他若是不喜歡我,何必又說難聽話?
可是他那表情真的像是認真的,還對我講:“我愛她很多年了,不要以為隻有你和靳霆有青梅竹馬的戀人,我也有,我為什麼選擇你陪,就是我覺得可以在你身上找到她的影子。”
“哦哦!”我點點頭,有些相信了!
“那麼,你們怎麼沒有在一起啊?”我試探著問。
說實話,青梅竹馬的感情,往往都是無疾而終,古有阿嬌和漢武帝,陸遊和唐婉。
陸遊的那一首釵頭鳳就足以說明其中,“東風惡,歡情薄,
一懷愁緒,幾年離索。
錯!錯!錯!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
想來,這樣的感情多半是不會成功的,可是天底下有那麼多種愛情,為什麼種總是失敗!
自從我問了靳雲珩這個問題,他半響沒有說話,之後也沒有再理會我。
總算是安靜下來了,我坐在他旁邊,看著窗外的風景一閃而過,枯黃的落葉在空中飛舞著,其實我害怕秋天,因為總覺得它是苦味的。
這種感覺不知是從何而起,可能是在記憶深處,某一段記憶中給我的反饋。
車子在街上穿行著,終於到了婚紗店,靳雲珩帶著我下車,我總算是知道他看了哪件婚紗,至於盯著看著一夜。
那婚紗是傳統的純白色,甚至把是一件高領的婚紗,袖子也是長袖的!看著不是雍容華貴,但是足夠有清雅之氣。
“你看怎麼樣?”靳雲珩轉頭看我。
“呃,是不錯的!”我其實不會評價。
“你看裙擺上的花了嗎?那是白色的梔子花!”靳雲珩指著裙擺對我說。
他不說,我還真沒發現,看到裙擺上麵,確實有幾朵梔子花,很漂亮。
我記得,梔子花的話語是堅強、永恒的愛、一生的守候。
“這件婚紗的名字叫小梔,是一個男人深愛的女人要結婚了,他為她親手設計的!你說,是不是很符合我現在的心境呢?”靳雲珩挑眉說道。
“嗯嗯,是!”不然我還能說什麼?他現在滿身倒刺,我說什麼都不對。
但是,小梔這個名字,不像個婚紗的,倒是像個女孩子的名字。
“這件婚紗已經放在這裏7年了,現在看著還是很漂亮,你知道為什麼嗎?”靳雲珩轉頭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