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一樣,我和於曉捷沒什麼不同,本質是一樣的。
“你這麼一說,我還有點後悔沒有去認識她。”艾琪有些失神。
“你可別去認識她,”我醉的頭昏腦脹,笑的渾身哆嗦著:“她像個孩子,又很有保護欲,非常護著朋友,玩的瘋,像個神經病一樣,一般人受不了的!”
於曉捷就是那樣的一個人,可是我永遠也不會再見到她了!
“你是不是也恨我,如果不是因為我,她也不會死呢?”艾琪問我。
“也不是這樣,她不是因為你才死的,沒有那麼脆弱。”我搖搖頭,於曉捷的死,歸納起來,就是自心的崩潰,加上家庭的因素。
我喃喃的說:“你不要把她設想成任何人,不要把她想成好人,或者壞人,她就是一個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就是那麼簡單。”
艾琪笑了一下,忽然就捂住臉頰,肩膀顫抖起來,喃喃的說:“我也不是故意的,我這樣的人,又能做什麼好事呢?”
“你醉了!”我拍拍她肩膀,“醉了,別喝了!”
自從於曉捷去世之後,這還是我第一次和一個女人敞開心扉的交談,沒想到還是和艾琪。
“我需要錢啊,我爸爸癱瘓二十年了,弟弟還在讀大學,我有什麼辦法,你們為什麼要鄙視我呢?”艾琪是真醉了,淚眼迷蒙的,“我為什麼要對你說這些?我看你很不順眼的。”
“你眼神兒不好,我這人挺好的。”我幹笑一下,拍拍她肩膀,“行了,現在夜已經深了,你是不是也能下班了?我得回去睡覺了!”
“謝謝你今天點了我,讓我不用去陪那些惡心的男人。”她抬起頭,我看到她的妝花了,眼淚太多,衝刷的她露出本來的麵容,看著有幾分清秀,隻是那雙眼睛,妝暈了之後,像個熊貓似得。
“如果你願意,我每天都點你!”我拍拍胸脯一笑,“爺有錢,包你了!”
她忽然就笑了,“你這樣的人,真可恨,坐在那裏吃好的喝好的,就什麼都有,還能來踐踏我的自尊。”
“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站起身來,“今天挺高興的,和你聊了很多,自從於曉捷死後,沒有人和我聊過這麼多了。”
我邁著步子,晃晃悠悠的離開包間,然後下樓,冷風吹的我一陣頭暈,艾琪追上我,她穿的暴露,眼睛紅著對我講:“你若是沒那麼有錢,說不定我想和你做朋友。”
我笑了一下,說實話,我有個毛啊?我有幾毛錢啊?還不都是靳霆給我的?
“咱倆一樣的,我得回去伺候男人了,明天再來陪你哈。”我打了一輛車,鑽進車裏去,我看到艾琪在外麵好像在說什麼,我拉下車窗,聽到她說:“注意安全。”
車子駛離了金葉,一路上我憋著想吐的衝動,回到家的時候,夜已經深了,我看到靳霆居然沒睡,坐在沙發上,手裏捧著個水杯,聲音極其不悅的問:“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