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我猛地聽見很多人的腳步聲,抬眼看到一群警察快步朝這邊跑來。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當警察製服住凶手之後,靳雲珩緩緩的站起身來,長出了一口氣。

他不是登機了嗎?我忽然淚流滿麵想要抱他,可是又怕碰到他的傷口。

他開口想說話,可是隻是嘴巴動動,就忽然在我麵前,像一片落葉一樣摔在地上。

“靳雲珩!”我慌張的撲在他身上,看到他肩膀上湧出血來。

很快,他就被送到了醫院,助理和秘書也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在搶救室門外,我看著我手上沾染著他的血跡,恍惚間有些愣神。

那位華人助理坐在我身邊,道:“太太,你知道是誰雇人綁架你嗎?”

這哪裏是綁架,這分明就是像讓我死,我一言不發的坐在凳子上,手上的血幹涸!

“太太,我知道您受到了驚嚇,但你要配合警方那邊,否則以後說不定還有麻煩。”那助理用著溫和的語氣對我說,還以為我此時的安靜,是因為受到了驚嚇。

“太太,有些話,我不知道該不該和您說。”那助理還在我旁邊說著。

見我不說話,他就自顧自的講:“總裁的病情很嚴重,凝血一定是不好的,您能不能為他身體著想一下?”

這話裏的意思其實就是,“你能不能以後別總惹麻煩。”

不過,他說靳雲珩凝血不好,是什麼意思?我也發現靳雲珩有時會流鼻血!我轉眼看著助理,“你說什麼凝血不好?”

“難道你不知道嗎?總裁家裏遺傳血液病,他現在是血癌四期!”助理有些悲哀的看著我。

“你說什麼?”我怔了一下。

“你你不知道?”那助理很驚訝的看著我。

我怎麼可能會知道?恍惚想起來,他每次咳的滿臉漲紅,咳得流鼻血了,我還在那裏說,“你早點死吧!”

或者,我說:“你是不是得了艾滋病?什麼時候死?”

我還記得他隻有一次悲哀的看著我,說:“你這惡毒的毒婦!”

內疚的心情把我包裹的水泄不通,眼淚掉在手心裏,我確實是惡毒,他病的這麼嚴重,我卻根本沒有發覺,這種病在我的記憶中是那麼的遙遠!

我怎麼會這麼粗心?我分明知道他外公就是這種病!

“上帝保佑,希望總裁這次能止住血,槍口隻是打在肩胛上,可是那裏是靜脈叢!”助理合十雙手,祈禱著。

就算是身體健康的人,都有可能血流過多,更何況他還是一個凝血有障礙的病人!

就在我心裏內疚的快要發瘋的時候,忽然聽到靳雲珩的手機鈴聲響起,我拿起看,屏幕上寫著的是靳霆的名字!

靳霆!

我火冒三丈,直接接了起來,咬牙切齒的問:“你在哪裏?”

他好似沒有想到會是我接電話,沉默了一陣,說:“我在酒店!”

“好啊!你等著我!”我掛斷了電話,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