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腦子有病吧,”靳雲珩看著她的背影,麵色鐵青,我不知道他在生什麼氣。
我跪在雪地裏,心裏亂的如麻,假如這次他能安然渡過,那麼,以後不管發生了什麼,他都能安然渡過,而我若是去了醫院,我能解決什麼?所以
不大一會,於曉捷的電話又打來,焦急的問:“時音音,你怎麼還沒來?這種時候,你還磨蹭什麼?靳家的人都來了!”
“於曉捷,我不去了!我要休息了!”我跪在雪地裏,風卷起雪花,吹打在我眼睛裏。
“什麼?”於曉捷的聲音裏透著不可思議,片刻後破口大罵:“時音音,你還算是個人嗎?你還能安穩的休息,你知不知道急救室已經下病危了?”
“我去又能解決什麼呢?他沒事的!”我淡淡的說。
“以後,你不要說你認識我!千萬不要說你認識我!他們說的沒錯,你就是一條捂不熱的蛇,我於曉捷白認識你一場!”我聽到於曉捷在歇斯底裏的憤怒!
“曉捷,不要生氣,你還懷孕。”我又淡淡的說。
“你去死吧時音音,你去死吧”她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我跪在雪地裏瑟瑟發抖,靳雲珩想要把我從雪地裏拉起來,我甩開他,“我要在這裏陪著他,我不能讓他自己難受。”
“傻!”我聽到他歎了一口氣,然後他轉身回到屋子裏,然後搬了個椅子出去,坐在椅子上,在我身邊。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其實,他很幸福,不是嗎?”靳雲珩看著漆黑的天空,“我很羨慕他呢。”
羨慕他幹嘛?我就沒對他好過,從未!
怎麼這麼冷!
靳雲珩拿著手機,不知道在給誰發訊息,一會便是一條震動,我呆滯的看著雪地,心裏一片空白,有些東西是我選擇放棄,所以不會再去拾起來。
漸漸的,我不覺得冷了,好像身體上沒有了知覺,終於在天亮的時候,靳雲珩歎了一口氣,對我說:“進了icu了,我就說,他是沒問題的。你看,我是不是沒騙你?”
“你說真的?”我眼底裏燃起希望,癱坐在地上,終於說了一句話,可聲音沙啞的,連我自己都覺得難聽。
“真的啊!”他把手機遞給我,我看到上麵全是實時的記錄,隻是那個人的微信沒有名字。
我看了幾眼,靳雲珩便把手機搶了過去,然後把我從地上拉起來,我根本站不穩,他說:“沒想到,你這通求天求地,還真的管用!早知道這樣,我媽死的時候,我也這樣求天求地了!”
我被他拖進屋子裏,屋子裏的空氣比外麵的暖了太多,我直覺渾身好像都灼燒了起來,靳雲珩直接叫保姆去放洗澡水。
而我扶著沙發,十幾分鍾之後,才能自己站穩身體,我一言不發的去臥室,然後倒在床上,感覺到腦子都燒了起來,眼皮腫脹不堪,我聽說,最低穀過去之後,前麵就是一座山,爬過那座山,便是一世的良辰美景,所以我們都要堅持。
堅持的理由,是為了所愛的人。
我拿出手機,哆哆嗦嗦的翻開,看到朋友圈裏麵於曉捷發的一條字,上麵寫:“是我眼瞎,瞎了十幾年,怪我們都是人是狗分不清,好在一切都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