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你們怎麼樣可以讓他自殺!”我發了瘋一樣的看著那些獄警:“你們要承擔法律責任的!”
“下午有人來見他。”其中一個獄警忽然說,可能他是怕真的被追究責任,才告訴我。
“是誰?”我紅著眼睛問。
“探視記錄上麵寫著,那人與他的關係,是他的姐夫!”那獄警說。
我慘笑起來,渾身覺得那麼冷,對他們說:“把我弟弟給我!”
“不好意思時女士,按照程序,我們要把他火化後,骨灰交給你!”其中一個獄警用職業化的口吻告訴我。
我忘了自己是怎麼從監獄出來的,這麼多年,我總想時陽能回來,後來我知道他入獄了,然後我想把他從監獄帶出來,再後來,他死了
好似,有什麼東西在凋零似得,包括我的感情。
我像一道幽魂,獨自走在漆黑的街道上,風那麼冷,一輛車的燈光那麼亮,照射在我身後,緩緩的停下來,我回頭看,真的很刺眼,隻見李方元從車裏下來。
天真的很冷,好像快要過年了,我瑟瑟發抖,他穿著狐裘,走到我身邊,開口說:“我也是才聽說,你要節哀啊!”
我看到他那雙充滿了惡意的眼睛,忽然冷笑起來:“怎麼,李總想在這強奸我?”
“你看你這副樣子,還真的挺惹人心疼的。”他那雙充滿了惡意的眼睛,盯著我,仿佛流露出一些憐惜之情,“你怎麼總把我想的那麼歪呢?我這不是想安慰你麼?你瞧你這可憐相,你那深愛的男人呢?”
安慰我?可憐我?我幾時需要人可憐我了?
“管好你自己吧,作惡多端,看蒼天能饒過誰?”時陽的死,他推波助瀾。
“我早就把那些拋之腦後了,殺過人放過火,誰還能走正路!”他惡意的笑著,“倒是你啊,對我講什麼真愛,你的真愛呢?你若是乖乖的跟了我,你弟弟能死嗎?”
“嗬嗬!”我冷冷的笑著。
“是你殺了他,你沒救他!”他惡意的說。
“不是!”我大吼起來,淚流滿麵。
如果,當年我沒有求靳霆娶我,他就不會走上那條路,如果我沒和靳霆結婚,一切都不一樣,或許我們會過最窮的日子,然後做個平凡人,有什麼不好的?
“別否認了,我對你的底細查的一清二楚,我真想不明白,你怎麼這麼自私?”那李方元繼續說:“你跟過那麼多男人,偏偏這時候想什麼真愛了,放著你弟弟不管!”
“我沒有!”我吼道。
“你有,別否認了,”他笑的那麼燦爛,“我見不得什麼幹淨東西,你和我一樣肮髒,你就應該跟我才對。”
“你去死吧!”我頭痛欲裂,抱著膝蓋蹲在地上,夜裏的冷風吹打著我的身體。
我聽到他說:“你真可憐,連自己都不認識。”
街上又開來一輛車,我熟悉的身影從車上下來,離得我很遠,“時音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