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摔碎了酒杯,那個彈琴的女人,仿佛置若未聞,繼續彈奏高山流水,就連音拍都沒一絲的錯亂。
靳霆靜靜的看著我,眼底裏怒波流轉,“拾起來!”
“靳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眼眶發紅,肩膀顫抖起來,低下頭去,喃喃的說:“你知道我怕什麼?你就這麼對我。”
“我叫你拾起來!”他聲音還是淡淡的。
“你真是,變得超乎我的想像!”我哽咽著,難道這就叫做滄海桑田了嗎?
滄海桑田,一切變化都始於未變!
我的肩膀顫抖著,靳霆起身,忽然就起身,抓住我的發絲,一甩手,我跌在地上,聽到他說:“摔碎的,我叫你拾起來。”
摔碎的?哦,原來他始終都在意著。
我跪在地上,慢慢的拾起那些被我摔碎的玻璃碎片,聲音哽咽,“你怎麼對我都好,你怎麼能去害時陽?你忘了我們小時候,他總跟在你身後”
靳霆一言不發,就那麼安靜的看著我,仿佛我的話,沒有一絲讓他能夠有些內心波動。他看著我跪爬在地上,去拾起那些玻璃碎片。
碎片的尖銳,刺破了我的手指,豔紅色的血珠滑下來。
“時音音,樓盤後天剪彩,明晚你和我去參加個酒會,靳氏集團的酒會。”當我把那些碎片,一片不剩的拾起來,他還是那麼淡淡的開口說。
我從地上站起身,見他給了我一張房卡,他對我說:“回去把這杯子粘起來,恢複原狀。”
我垂著頭,我知道我敵不過他,我現在求他任何事情,都沒用,他煩了,時陽會死的!
我拿著那張房卡,直接上了樓,去房間裏,坐在床上發呆!
手上的傷口還在滲血,我想起小時候,每次我受傷他都很生氣,如今他見怪不怪了。
我獨自把手上的傷口包紮之後,坐在沙發上開始粘杯子,那些玻璃碎片好像不肯放過我,越是粘,越是刺傷我的手。
我越想越難受,眼淚劈裏啪啦的掉,看著那些被我粘好的地方,上麵混合著血跡。
原來摔碎的東西,想要粘起來,會流很多血!我長知識了。
等我終於把那個杯子粘好,看著它根本就恢複不成原來晶瑩剔透的模樣,心裏仿佛被什麼給梗住。
這時靳霆回來,刷卡直接進房,看了我一眼,眼底裏仿佛有厭煩,然後他解領帶,解腕口的扣子。
最後走到我麵前,拿起那個杯子,厭煩的丟盡垃圾桶裏麵。
我見他有點煩,他沒理我,而是獨自去洗漱,然後上床準備休息。
我爬上床,挨著他躺下來,摟住他,“靳霆,你這次饒了我好不好?別再為難時陽,你就看在我們以前的麵子上。”
我說的那麼安靜,不那麼暴躁,我本以為他會走心一點,結果他忽然起身,一腳把我踹下床,跌坐在地上,他冷眼看著我,道:“時音音,你的麵子值幾個錢?沒勞資,你說你算個什麼東西?”
我心中酸楚,去沙發上坐著,看著他靠在床上點燃一支煙,深吸了一口,吞雲吐霧中,他的眉頭緊鎖,也那麼看著我。
他的目光中,仿佛在審視著,我到底是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