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曉捷這人向來大驚小怪的,我根本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煩躁的把手機關機,然後衝到臥室蒙頭大睡。
我這人其實挺軟弱的,每當遇見很受傷的事情,總是想逃避,我接受不了靳霆居然那般對我,我的世界觀崩塌了,不明白這麼多年,他在我身邊,到底是在充當什麼角色。
可逃避有什麼用呢?什麼用都沒有!
我迷迷糊糊的睡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樓下響起敲門聲,我煩躁的不想開門,可那敲門聲越來越急促,也可以說是越來越放肆,那聲音巨響,仿佛在宣泄著憤怒。
我還以為是靳霆回來了,站在二樓的窗口向下看,居然是我婆婆來了!
有什麼急事,搞的她親自來了?而且聽這敲門聲裏還參雜著怒,我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她此行來是何意,不過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說起來我和婆婆的相處,一直以來都算是不錯,主要是她說什麼,我都應和著。
我婆婆這個人很強勢,容不得有人反駁她,而且特別愛麵子還眼高於頂,在她的眼裏,這世上除了她兒子靳霆以外,其他人都是沒能力的垃圾角色。
她雖然是個女人,但是愛她兒子愛到,認為一夫多妻發生在她兒子身上都是正常的,都是應該的!
這樣的一個人,你越是應和她,她越是順心,越是和諧,我這麼多年就是這樣過來的。
我聽著樓下的敲門聲,越聽越覺得不正常,也不知道這老婆子發什麼瘋,此行肯定不善,我若是打開門,說不定會吵起來。
於是我索性就不去開門,想著她以為我沒在家,折騰一會就會走了。
誰知,她扯著嗓子,怒氣衝衝的喊道:“時音音,你給我出來!我知道你在家,保安都告訴我了,你在家,你給我滾出來!”
我婆婆常年以貴婦人自居,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就爆粗話,到底是什麼事把她逼成這個樣子?
婆婆身後跟著三四個保鏢,這個樣子氣勢洶洶的,見我還是沒開門,直接對身後的壯男保鏢吼道:“還看什麼看?看熱鬧呢?給我砸開。”
老娘站在窗口嚇得一個哆嗦,這老婆子到底受了什麼刺激?這是非要進來不可了?
我趿拉上拖鞋,披上睡衣,急忙下樓去開門。
我剛跑下樓梯,一樓的窗戶發出‘嗙’的一聲巨響,窗子玻璃居然被砸碎了,玻璃碴散落在地上,壯男保鏢順著窗戶跳進屋子裏,把房門打開,婆婆氣勢洶洶的站在門外,見著我就臭罵道:“時音音,你還要不要臉?”
“媽,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什麼事這麼生氣?”我佯裝鎮定,擠出一抹無害的笑容。
婆婆從包裏掏出一個信封扔進屋裏,“時音音,這是怎麼回事?”
我沒急著拾起那信封,笑了笑:“媽,你進屋裏來聊啊?在門外幹什麼?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怎麼了呢!”
“我不進去,”婆婆憤怒的表情,又用手掌撩了撩她身邊的空氣,眼皮一挑,妖裏妖氣的說:“騷氣!我嗆得慌!”
臥槽?這老婆子在說什麼?我這人好脾氣僅限於五分鍾,我見她是長輩,才好好說了幾句話,既然這麼不識抬舉,老娘還顧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