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覺得不對,那還是早點離開,免得多生事端。
唐臻便敷衍地道:“哪兒的話,相遇便是緣分。先生若是感興趣,明日可來萬客樓瞧瞧,屆時我們會向大家展示有關咖啡的一切,也歡迎先生來品嚐我們調製的咖啡。”
“好啊,我一定準時到。”男子笑著點頭。
“時間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還有很多事要準備,先告辭了。”唐臻勉強衝對方一笑,丟下茶錢,拉著蘇之湄便起身離去。
誰知她倆剛走到樓下門口,還沒出去,便被那男子帶著兩個護院給攔住。
“誒,好不容易遇到同好,不能多聊幾句嗎?”他笑得有些曖昧,“明日人一多,恐怕姑娘顧不上與我聊天了。”
這下蘇之湄也覺得不對勁:“你是誰啊?我家夫人為何要與你多聊?想了解的話,我們自有負責講解的人與你說這些。”
男子意味深長:“夫人?”
唐臻拉了她的手腕:“不必多說,走吧。”
兩人往前走了幾步,那人便伸手去拉唐臻的手臂,唐臻看見兩名鐵鶴衛就在門口,於是喊道:“阿龍!”
聽到她的聲音,兩人立刻過來,與那男子及其護院對上,兩個護院似乎自恃功夫高,竟主動向鐵鶴衛出招!
叫阿龍的那個護著唐臻和蘇之湄退到門外,另一個鐵鶴衛一人與那兩個護院在街上便打了起來。
難怪護院主動挑釁,他們的功夫確實不錯,一個鐵鶴衛左支右絀,堪堪招架。
“阿龍,你去吧,我護著夫人。”蘇之湄道。
聽她這麼說,阿龍便一點頭,加入戰局,誰知沒過幾招,不知從何處又鑽出了幾個同那護院穿著一模一樣的人,與兩個鐵鶴衛打了起來。
蘇之湄惱火地看向那男子:“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何在此糾纏不休?”
男子好整以暇道:“是方才他倆先對我無禮,我的手下才出手教訓他們,我何錯之有?”
“你!你強詞奪理!”
唐臻拉住蘇之湄,縮在牆角:“算了,別說了。”
幾人在街上大打出手,引得好些人駐足觀看,議論紛紛。
唐臻隻歎自己運氣不好,怎麼偏偏遇上個愛惹事的富家公子,這樣在喚笙樓前打了起來,少不得要給遊蕭惹麻煩。
鐵鶴衛以二敵六,漸漸處於下風,蘇之湄看這情況也不由擔憂,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這時突然淩空甩過來一串小石子,“嗖”“嗖”“嗖”精準地打在了那六個護院肩膀上,打得他們吃痛,幾乎同時“嗷”地叫了一聲向後退了一步,接著便有七人突然當空落在他們中間。
唐臻大喜:“師父!”
其中一人正是左橫秋,他對兩名鐵鶴衛道:“看好你們家夫人,這群獨峪狗我們來對付!”
一聽“獨峪狗”三個字,那富家公子頓時怒了,衝過去便向左橫秋出招。
蘇之湄擔憂地喊:“左大叔小心,他們功夫都很好!”
“姑娘們不必擔心,隨我去樓裏歇著比較好。”
唐臻和蘇之湄回頭,見說話的竟是苗笙。
“苗先生……”蘇之湄有點懵,但唐臻早就反應了過來,扯著她的手腕,在兩名鐵鶴衛的保護下,跟苗笙退進了喚笙樓裏,站在門口觀戰。
才看幾眼,縱然唐臻不懂功夫,也明白為何苗笙讓她們不必擔心,因為左橫秋那幾人的功夫,實在是太好了。
他們根本不是在跟那幾人對打,而是耍著對方玩。
這些人都沒有帶兵器,大家隻是比拳腳,雖然左橫秋等人年歲已高,但身手比那些年輕護院們靈活多了。
其中還有名相貌美豔的婦人,看起來也就四十多歲,身手極佳,一邊與麵前人交手,一邊大喊:“老聶,咱給他們用個亂花陣!”
“成啊!走著!”中間那個被喚作“老聶”的人大笑,轉頭衝另一個身形瘦削、麵容清秀的男子道,“阿閑,你走陣眼!”
那人道了聲“好”,淩空翻了個跟頭跳在了前邊。
老聶又喊:“淩二哥,小唐,你倆走左路!”
“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