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真好,太陽晃晃地曬到了院落裏,幾株樹的根邊,一株是半大的柚子樹,一株是番石榴樹,彎彎著身子,上麵結著半大的果子,三條狗靠著暖暖地伏在地上,廚房的女人穿過院落過來了,兩手捧著一個湯盆,“夠了,夠了,”“我知道城裏人愛喝湯,我學著做了一個,”湯上麵漂著幾下菜葉還有鮮黃的蛋花,“一齊吃,忙活半天了,”楊柳警官一再客氣地招呼,女人擺手帶點不好意思地說:“你吃吧,我早吃了,你們吃吧!”
少校開了一瓶酒來,“你看你看看,這是什麼酒?”楊柳警官張頭一看,可不是五娘液,他也興奮起來,“還是早前的?”“早十年前的,”“難得,難得,真酒真酒!”
當他把一杯幹盡肚子裏的時候,一股熱氣混合著一股酒精直衝他的腦門,“真是好久沒有這樣痛快過了,香!香!”少校也剛把滿滿的一杯幹盡了肚子裏,他略斜著眼說:“沒騙你吧,你看,考慮考慮來鄉下吧,把城裏的房子留給孩子,就象我一樣,我們倆老哥兒每天痛痛快快地,”楊柳警官說:“辦完這個案子就按你說的辦。”
“你說的這個案子我還真不明白了,真的象他們說的,村裏真的有個殺人凶手?”楊柳警官慎重地點點頭。“可是我還是不明白了,他殺那麼多人幹嘛?總不會有好幾個人吧,雖然村子裏近段時間是死了好幾個。”“初步斷定是一個凶手,至於他殺人的目的,我不正在搞清楚。”楊柳警官停了一下,然後說:“你可否說說你老婆死的過程,中間沒有可疑的情況嗎?”
聽了楊柳警官的話,少校放下了酒杯,他緩緩地說:“我是一個粗心的人,在這之前,我的意思是在人們懷疑有殺人凶手前我一直沒懷疑過,但是現在我不得不把一個事說出來,那就是我老婆在臨死前的一夜,我去陪她,我看見了她的頭頂有光環,淡淡的藍光,當時我嚇得半死,有不好的感覺,不是我迷信,果然當天夜裏她就走了。”
“哦,”楊柳警官問:“那除了你陪她以外,還有誰陪了她,”“沒有人專門陪她,村子上的人倒是輪流來看了她,帶來了一些好吃的給她,”“她吃了?”“當然,”少校驚愕地抬頭看看他。
“可是有一個問題我倒是要問你,本來在縣上醫院治好了,又要住進鄉衛生院裏幹嘛?”“說起來還不是那小隊長鬧的,對對,就是那個會那樣笑的那個,姓梁,以前是村裏的小隊長,同車看我從醫院裏接回女人,就說他的女婿在鄉衛生院,省城大醫院來的,難得有張空床,臉色不好,調養調養。我知道妻子有點別的毛病,一直想看一下,可不是方便,一道把毛病全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