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睿這個孩子啊,從小就不讓人省心,小時候除了性格之外,也沒什麼好擔心的,那時候就是擔心柳睿會被其他的孩子給欺負,因為他實在是太安靜了。長大了之後,他就要時時刻刻都擔心柳睿會犯錯,會出生命危險,就這樣擔驚受怕了好幾年,終於出了事情。
胡景堂有些無奈的想到,自己都這麼大年紀了,還有操不完的心,真是隻要活著就要時時刻刻受累受苦,沒有一刻安寧的時候。他原本以為他老了退休了就可以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了。
隱居在這個鬧市之中的清幽居所中,終於過上那種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的生活了,可是令人惱怒的事情總是層出不窮,那樣令人羨慕的生活,終究還是出現在書籍裏麵。
這天大清早的,肖逸飛本來打算這一天去把這些證據交給景察,到景察局立案的,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看著就是很普通的一個人,手裏提了一個小盒子,開門的時候,他說自己是別人派來專門找花想蓉父女的,花想蓉猶豫了一下,還是請他進了屋子,其實到了這個時候,花想蓉也猜到了來的是什麼人,來找他們幹嘛!
可是她還是想看看他們都有什麼花招。
花父看見來的是個陌生的人,他還以為這應該是女兒的同事,所以他就躲到了裏間的屋子裏,他們之間談的事情,他也不了解,索性就不出現在他們麵前了,給他們添亂。
“花警官,你最近做的事情我們都一清二楚,我們之前就已經派人警告過你了,可你還是執迷不悟,本來我們是打算給你一個教訓的,可後來想了想,還是算了,我還是比較喜歡用一些溫柔的手段,這就是我今天來這裏的目的。”那個人說道,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樣子。
“你難道沒有看見我已經放棄了這個案子了嗎?我也不是那麼不識時務的人,更何況你們拿我父親的生命威脅,我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拿自己親人的命冒險。”花想蓉說道,一臉的義正言辭。
“我知道,但是我今天來的目的,是想把你手裏查到的證據都買下來,你看我也帶了足夠多的錢,這誠意應該足夠了吧,之後咱們之間就誰也不欠誰的。”那個人頓了頓,又繼續說道。
“這些錢足夠你在市區中心買一座房子,也足夠你給你父親看病了,我知道你最近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有錢去治好你父親的病,現在我給你這個滿足你冤枉的機會。其實這真的一點兒都不虧,做人該靈活的時候還是要靈活一點兒。”那人說道。
花父並沒有刻意的去聽,隻是兩個人談話的聲音實在是有些大,這都不能稱之為談話了,那感覺,就好像馬上就要吵起來了,他聽出來自己的女兒應該是在強壓著自己心裏的怒火。再聽到什麼證據之類的話,花父也大概了解了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自己的女兒跟肖逸飛的談話,他多多少少都聽過一些,所以再聽現在這場對話的時候,他就基本上明白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看來這個肖逸飛,應該也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居然在來京城的第一天就被別人盯上,這麼些天相處下來,他也挺喜歡肖逸飛的,性格好,人也善良,隻要一有時間了就給花父按摩腿之類的,一點兒都不嫌棄,所以他知道肖逸飛肯定是真正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