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大概是三年前吧,施妙妙第一次搬進來的場景,兩個人都興奮在客廳裏喝酒聊天直到半夜,那個時候他們說什麼來著,好像是說“真希望以後的日子都能這麼美好。”
再之後,就是又過了幾個月,肖逸飛也搬了進來,他們三個人住在一起,那會兒的唐蓉還是一個暴脾氣的姑娘,天天仗著自己是房東隨意欺負肖逸飛,她也記得在他們不想做飯的日子裏,他們三個都會找一個小餐館,美美的吃一頓。
最開始肖逸飛窮的叮當響,每次到了月初交了房租幾乎就沒有吃飯的錢了,施妙妙也隻是一個剛畢業的在公司實習的人,他們三個人當中,就屬她唐蓉是最有錢的,有一份穩定有前景的工作,收的房租也夠她每個月的飯錢了。
唐蓉躺在床上,過去的一幕幕都在她眼前回放著,短短的三年過去,一切早就是物是人非,他們是怎麼變成這個樣子的,她也不知道。
肖逸飛也在自己的臥室裏輾轉反側,唐蓉一定會覺得他是一個沒有擔當的人,可是他現在這個情況,又怎麼能夠給唐蓉她想要的幸福呢?
他回想著過去的點點滴滴,突然意識到,在他剛來這個城市,被唐蓉收留之後的那段日子,是他最開心的一段經曆,那會兒是沒有什麼錢,他自己對生活也沒有報有太大的期待,那時候唯一的念想就是能夠好好的活下去。
後來,自己逐漸得到了很多,隨之而來的是也在不斷增加著,越來越繁忙的工作讓他逐漸迷失了自己,之後反倒是不快樂了,這時候,他多麼希望能有一台時光機,回到最快樂的那段日子。
因為肖逸飛還要養傷,就先住在唐蓉的那裏,第二天唐蓉知道肖逸飛受傷之後,就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生一樣,給他做好了早飯,端到臥室來,從藥方拿熬好的中藥給肖逸飛喝。
兩個人都默契的不提昨天晚上生的事情。隻是兩個人之間,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撒嬌了,唐蓉對待肖逸飛禮貌而又疏離。
唐蓉知道,雖然他們相愛,可是也回不去了。
肖逸飛現在天天在家裏,還不知道外麵生了多麼嚴重的事情。
柳睿因為鄧富國的言而無信,因此帶領了自己手下的兄弟們把鄧富國的車給截了,鄧富國和他的兩個手下,都被堵在一個小道裏麵,鄧富國也沒有什麼害怕的,柳睿再心狠手辣,肯定也忌憚著自己的身份。
可是柳睿走上前來就給了鄧富國一腳,鄧富國也沒有還手。正準備來第二腳時,鄧富國說道:“你要是再動我一下,我誓,你這一輩子都見不到你的父親了。”
柳睿就停下了自己揮起一半的手,他今天來的目的,也不是為了收拾鄧富國,他就是希望能借此機會給鄧富國一個下馬威。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可以見到我的父親?”
“你都這樣對我了,你覺得我還會讓你看到你的父親嗎?要是沒有今天生的事情,你來求我的話,我或許還會給你一個機會。但是既然你都辦出了這樣的事情。我看就還是算了吧。”柳睿一巴掌拍在牆上。
他第一次體會到原來有權力真的是可以為所欲為的,對方是位高quan重的少校,而他柳睿呢?隻不過是一個內心有點自我膨脹的小混/混。他拿什麼跟這樣的一個人去抗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