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的念頭隻出現一個呼吸,馬上就讓杜謙的憤怒所代替。
此時他想起了那本拳書首頁上的一段文字“我們練武的人,要頂天立地,不懼鬼神,可能退讓,不能受辱,可以死,不能窩囊的死。”
武者與修士交手,首先就要不懼鬼神,如果未戰先怯怕了三分,那麼敗局就定,很難有翻身的機會了。
杜謙心中一麵默默念誦拳決,一麵重新向那小亭走去,如果此時有高明的修士在此一看,自從杜謙心境轉變的同時,一股淡淡的正氣道德之力,緩緩的從他身邊四周散發而出。
這是一個人心境坦蕩,正氣達天的自然反應,朝庭裏許多正直無私的學士們平日裏隨便一站都有神鬼難近之威,這就是一個人的勢。
杜謙現在這麼一走,果然前麵就有了改變,剛剛怎麼走也走不到的小亭眼見就越來越近了。
九十丈
八十
六十
一會功夫,杜謙就走到了小亭的麵前。
果然有一小亭,走到他的麵前,終於可以看的清楚,杜謙一步跨入亭中,收起傘打量這座小亭。
“咦,你竟然能走到這裏?”突然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傳入了杜謙的耳朵。
杜謙臉色一變:“誰?你是誰?”環顧四下,除了滿天的大雨,和一片荒山墳地什麼都看不見?難道是鬼?
“你又是誰?我看你武術還沒到武生,全身上下更沒元氣,你怎麼能走到這裏?”
“我叫杜謙,我堂堂學子,學的道德文章,自然不怕你們鬼神之說,那裏我都去的。”
“哈哈哈,好一個道德文章,噓,他來了,你不要再出聲,靜靜的看著,讓他發現,你死無葬身之地。”
“啊”杜謙剛剛想大吹一氣,就給他說的一愣。
“記住,不管看到什麼都不能出聲,不然你就死定了。”這人再一次重重的矚咐。
杜謙正覺的奇怪,忽然感覺身後有風,一回頭,迎麵看到一個人‘呼’從自已的身上一穿而過,像是虛幻又像是真實,差一點嚇的驚叫出來。
“咦,老家夥,還有外人麼?我怎麼好像聽到有人驚叫?”一個青衣少年出現在小亭的中間。看上去比杜謙還要年輕,明明下著大雨,手上還握著一把紙扇,看上去附庸風雅一派斯文的模樣。
杜謙看他怎麼看都不想隨便會殺人的人,不過,現在明明兩人麵對麵站著,那個人竟然看不見自已?
太神奇了,杜謙試著走到他麵前,用手使勁在他臉前劃了劃,那個人仍然當自已是空氣。
“燕驚神,你做夢是吧,還是膽子小了,這裏除了四處的孤魂野鬼,還能有什麼?你怕我找人埋伏你麼?”
場中人影一閃,又出來一個身穿紫衣的中年漢子,滿麵的胡須一臉的邋遢,看上去猥瑣無比,一邊大聲取笑那燕驚神,一麵抽空朝杜謙眨了一下眼晴。
“別到他麵前亂動,可能讓他發現的。”聲音又神秘的傳進了杜謙的腦海中:“不想死,站在邊上看就行了”
“哼,老子怕什麼埋伏,任無窮,你屁話少說,今天下這麼大雨,你找老子來做什麼?老子最近很忙的”
這燕驚神看上去比十七歲的杜謙還小,卻一口一個老子,老氣橫秋,囂張無比。
任無窮陪著笑意:“我想告訴你一個秘密,卻怕你沒種聽?”
“放屁”燕驚神先是大罵,隨即眼珠一轉:“呐,老子最近很忙的,不如這樣,下次有空再說。”一言說畢,就待跑路。
“山海經”任無窮一把抓住燕驚神的衣袖,就叫了出來。
“你爺爺的”燕驚神聽到這三個字,像是聽到鬼一樣,馬上時就萎了下來:“你嗎的有病啊,我就知道這事是你做的,你別連累我啊,老子要先閃了。”
“你閃毛啊,當日我以你的神通‘紅陰靈風刀’連殺了十九個守門才奪了過來,你閃啊,我看你往那閃。”
“什麼?”燕驚神幾乎跳了起來:“王八蛋,你存心害我是吧”一張臉頓時變成死灰“嗎嗎的,這下大禍臨頭,我要找個地方躲個一千年再出來了。”
杜謙一聽他說躲個一千年,嚇的心中崩的一跳,一千年?我大堅立國才多少年?這是鬼還是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