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
重重的敲鼓聲一下一下狠狠的敲打著,杜謙一肚子怒火狠不能把這大鼓當場敲破。
“住手,幹什麼,幹什麼?今日為假日,本縣概不處理公務,你明日再來”
大堅朝自杜賢民登基之日起,為全國的官府機構製定了假日,每七天有一休,不僅當時震驚朝野,周邊各國也是嘩然,雖然國內無數士子大呼荒堂,各種奏文雪花片似的飛往宮中,但最後還是給杜賢民鎮壓了下去。
杜賢民重武輕文,以武力壓服文官,開創了大堅朝的先例,使的民間也崇武成風,所以杜謙想從軍還勝過參加國試。
“假日?假日你們還在街上抓人?”杜謙身為學子,可見官不跪,那裏怕這小小的門前捕快衙役。
“混帳,假日就不用抓賊了麼?你若是為了抓賊我們可派人與你一同前往,或是為了告狀,明日請早。”
“滾開!”杜謙心急火燎那裏還跟他廢話,一把推開了這衙役領著葉海闖了進去。
“造反呐,好大的膽子啊,來人啊!——”那衙役措不及防,眼前這文弱書生模樣力氣大的嚇人,被他一推整整退了十幾步靠到石柱後才停了下來。
杜謙這麼一衝進去,縣衙裏馬上就是雞飛狗跳,十幾個當班的捕快衙役紛紛湧了出來。
“站住,再往前,要製你的衝撞縣衙,可是造反殺頭的大罪。”
“快去稟告知縣大人。”
“圍起來圍起來。”
眾人紛紛亂叫,卻沒人敢動手,杜謙的頭發上插了一根白色的玉簪,這是大堅學子才有資格配發的,身為學子,見官不跪,不受刑,不領罪,就算有罪,也要先革除學子的功名,才能製罪。
“幹什麼慌什麼。”一個威嚴的聲音從人群後麵傳了過來,眾衙役兩邊讓開,新南縣的知縣馮德文不緊不慢的跨步而出。
馮德文看上去四十歲不到,長的方方正正一臉的威嚴,身邊一左一右各跟著一人。
“你是杜謙?”他竟然一眼就認出了杜謙。
“馮大人認得我?”杜謙被他一語叫出名字,到是微微一愣。
“今年我新南縣隻有一名學子,我自然認得你。”馮德文臉上的表情看不出喜還是怒:“杜謙,你已身為學子,來年參加完國試就可能金榜提名,與我同朝為官,這是許多人一輩子都求不來的好事,你不知珍惜卻帶人闖我的縣衙?難道你想被革去學子嗎?本官念你年紀尚輕,又是今年新南的唯一學子,你速速退去,就不追究你了。”
“大人,學生有天大的冤情,所以逼不得已才打擾了大人,懇請大人為學生做主。”
這時馮德文邊上一個清瘦的老頭模樣,冷冷一笑:“你這是來告狀了?狀紙呢?”
說的杜謙當場又是一愣,沒等他反應過來又道:“今日公休,老爺要下鄉體查民情,你回去準備好狀紙明日再來吧。”
“不行,馮大人,葉海的女兒上街給人調戲,卻反讓官府的捕快抓了進來,眾鄉親看看清清楚楚,大人若不明查,這樣的錯案要是發生在我新南縣,不知道眾鄉親在下麵會怎麼說大人你?”
“混帳,你這是在教訓馮大人了?”馮德文另一邊穿著捕頭衣服的漢子眼晴一瞪,怒叱杜謙。
“好了,都住口,杜謙你和我進來。”
馮德文突然看了下杜謙,搖了搖頭,示意杜謙和他到一旁說話。
杜謙莫明其妙走了過去。
“杜謙,你是本縣今年唯一的學子,你也知道我朝的科考要經過鄉試、縣試、州試三試皆優才能取得學子之位,得到學子的人,在來年的國試中十有八九都會高中,官府的大門已經為你打開了一半。”
杜謙不知道馮德文要說什麼,看著他的眼晴,認真伶聽著。
“你中了學子,我就派人了解過你,你母親一人把你養大,非常的不容易,可以說愛你勝過愛她自已十倍都不至,你也自小懂事,經常外出擺攤替人寫信寫字,幫家裏補貼家用,新南鄉十八歲左右的少年裏,能做到你這樣的不出五指之數,本官非常的看重你。”
杜謙被馮德文說到母親愛自已勝過愛她十倍時,不由眼圈一紅,幾乎掉下淚來。
看到說動了杜謙,馮德文馬上語音一轉:“沒想到這件事會把你牽連進去,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就不是你我能改變的,實話告訴你吧,你們來前,那小姑娘已經被送了回去,梁公子還一起送了五千兩銀子到葉家,五千兩銀子,足夠葉家五十年的開銷,以後買些房產店鋪都能成為小富之家,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
“什麼?”杜謙一聽葉言已經被送回,不用板手指頭都想到後麵發生了什麼事,一張臉頓時變的鐵青:“馮大人,你是父母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