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秦小弟,秦言,你這個該死的!”
人早已跑的沒影,哪裏管上官鴻在她後麵罵什麼。
上官鴻也是氣得不行。
秦樂連番退讓,語出恭敬。禹王就算再無情冷心,也要顧慮這秦樂身後的勢力。
李明歌知道,如今皇帝強健,崔府三皇子一派和禹王勢均力敵,這事兒是怎麼都鬧不大的,但她還是要努力的為這場火多添些幹柴。
李明歌煞有介事道:“殿下,您可別被崔公子騙了,他方才在屋子裏好一頓辱罵您呢,若非如此小人自然不會出頭為殿下打抱不平。”
崔旭頓時反駁,“你胡說八道,含血噴人!我何時辱罵過禹王殿下了?”
又向眾人求證:“你們剛才都聽見了二樓的動靜,快幫我向禹王解釋解釋。”
眾人沉默不語,隻是低頭顧著自己懷裏的美人。
可方才二樓動靜鬧得恁大,誰不知道起因是爭奪墨貞姑娘而起,然沒人幫崔旭解釋。
就仿如剛才崔旭抓李明歌,他們視若無睹,現在李明歌撒謊他們自然也罔若未聞。
司馬君衍深深的看了一眼撒謊不眨眼的李明歌,眼眸中的異色百轉千回。
“殿下,崔某真的沒有,都是李明歌胡編亂造的,您要信我啊,崔某與您無冤無仇何必要辱罵你,這不是自找麻煩嗎?”
司馬君衍當然知道崔旭沒有罵他,借崔旭一百個狗膽,他也不敢。
隻是……收回對李明歌探究的視線,他輕飄飄道:“本王的智多星斷然不會撒謊,念在崔太傅年紀一把,你就在這裏磕三個響頭,此事就此作罷。”
三個響頭?
崔旭到底是要臉皮的,在玉貞樓磕頭,這種蒙羞的事,他一萬個不答應,“殿下,崔某說了是李明歌在撒謊,我並沒有辱罵您,所以這三個頭崔某斷然不磕!”
司馬君衍冷笑一聲:“倒是個有脾氣的,隻是本王話已出口,斷沒有收回的道理。”隻聽一聲尖銳的哨聲,樓裏多出了數個影衛,將崔旭團團圍住。
崔旭驚道:“禹王你這是做什麼!”
“崔公子不想磕,本王幫你,還不跪謝?”
說罷,長袍一甩,頭也不回的離開玉貞樓,他可沒興趣聽崔旭的可憐求饒,李明歌極有眼力見的跟上去。
玉貞樓裏,崔旭在影衛的“幫助”下,終是磕了三個清脆的響頭。
樓裏人的嘲笑聲此起彼伏。
崔旭氣得吐出一口血來,在心裏恨恨的記下李明歌三字,這種奇恥大辱令他顏麵喪盡,日後他總是要向李明歌那個賤人討回來的!
還有禹王!一個都不能放過!
要讓他們生不如死!
出了玉貞樓,李明歌亦步亦趨的跟著禹王拐進了一條巷子。
李明歌還沒反應過來,人就被司馬君衍狠狠壓到在牆上,脖子被他狠狠掐住。還在吃驚這一微妙功夫,就見一男子緩緩從樓梯走下。
一身墨色長袍,腰係玉帶,領口衣袖處皆是用金線織成的暗紋,白玉發冠,身姿偉岸,還擁有著俊美絕倫俊的相貌,當是有昱朝第一美男之稱的司馬君衍!
他分明什麼都沒做,然隻站在那處,便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傲然姿態,不可言說的高貴卓然。
“這是禹王殿下!”
有人率先認出司馬君衍,這也不奇怪,來玉貞樓玩兒的大多都是有身份的貴族。